聞言,柏修钰支着下巴沉思,“那倒是,隻不過比起太子殿下要稍遜一籌,應該勉強能和程世子打個平手。”
鸢羅腳尖微動,霎時間就出現在他面前,傾身逼近,輕擡他的下巴:“柏侍郎長得俊美,性格又好,讓人忍不住想做些不好的事呢。”
她轉身來到柏修钰的背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紅唇貼近他的耳朵,“柏侍郎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柏修钰低頭輕笑:“鸢羅姑娘能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氣。”
“真是越發喜歡柏侍郎了,該怎麼辦呢。”她眼睛忽地一亮,将整個身子的重量壓在柏修钰的身上,“這樣吧,柏侍郎同我們玩兒玩,要是玩兒得好了,我就考慮放你離開,要是玩兒得不好……就少活些時日,如何?”
“鸢羅姑娘不是喜歡我嗎,他們下手沒輕沒重的,把我玩兒壞了怎麼辦,你不就沒有玩兒的了。”
“呀,說的有道理,柏侍郎想怎麼和我玩兒呢?”
“一切都聽你的,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死不了就好。”
鸢羅輕笑一聲,将手掌放在他的背後,“既然如此,那你就先陪他們玩玩,讓我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我才好估算你能陪我玩兒多久。”
話畢,她将柏修钰猛地向前一推。
柏修钰跌跌撞撞地來到路中間,自嘲一笑:“我身子骨弱,鸢羅姑娘确定要把我交出去。”
鸢羅借力躍到馬車頂,邊開弓邊說道:“我都把你推出去了,怎麼好意思再反悔呢。”
她将箭尖對準柏修钰,“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身子骨到底有多弱。”
話畢,柏修钰背後的黑衣人紛紛抽出了刀,他循着聲音看去,長刀泛着寒光,晃得他眨了眨眼。
鸢羅嘴角一翹,箭矢疾速朝柏修钰飛去,就在快要刺入他的心口時,一把飛镖打在箭尖,箭矢随着飛镖一起深深嵌入地底。
與此同時,一個黑衣人落在了柏修钰面前,眼神陰鸷,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緊接着,他手一揚,數十個黑衣人出現在周圍,将所有人團團包圍。
“哎呀,還有幫手呢。”雖然這麼說,她眼裡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滿臉趣意,仿佛下一秒就會沖到他們面前将他們撕碎。
“保護好柏公子。”領頭的人開口,随後便提着刀沖到鸢羅面前。
随着他一聲令下,死士立刻同千門閣的人鬥了起來,隻留下兩個人保護着柏修钰。
看着迎面而來的黑衣人,她揚了揚唇,腳下微動,朝她劈去的刀落在馬車頂上,深深陷了下去。
黑衣人手腕一轉,刀順勢劈開馬車,整個馬車碎成了一堆木塊,他提着刀再次朝着鸢羅砍去。
可惜,她好似并不想同他打鬥,隻是一味地閃躲,躲得讓他有些煩躁,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他快速調整心态,低聲怒吼:“怎麼,你就這麼點本事!”
她晃了晃手指,“你還不夠格。”
黑衣人氣笑了,“是嗎,那就讓我來讨教讨教!”
話畢,他把刀用力朝鸢羅所在的位置扔去。
刀在空中快速旋轉,眨眼間就來到了鸢羅面前,随後被她一腳踢開,之後黑衣人就閃到了她面前,緊握着右拳朝她揮去。
鸢羅彎腰背着手,擡起右腿猛地踢在他的腰身,黑衣人的動作一滞,伸出左手抵擋。
‘咔嚓’一聲,他踉跄着穩住身子,皺着眉心接上骨頭。
這人的力氣大得出奇,簡直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力量。
她摸了摸身後豎起的馬尾,笑道:“還繼續嗎?”
黑衣人眼神一凜,抄起身旁的劍就沖了過去。
在他揚起手臂的刹那,鸢羅腳下一動,快速來到他的面前,緊緊攥住他拿着劍的手,随後緊捏住右拳,狠狠打在他的腹部,左手一轉,黑衣人緊握的劍應聲掉落,與此同時,還有幾不可聞的骨折聲。
黑衣人強忍着腹部和手臂的劇痛,擡起右腿朝她腰間踢去,鸢羅見狀松開鉗制他的手,一腳踩在他踢來的腿上借力翻身來到他的身後,然後又一重拳擊打在他的腦後。
她的拳頭裹挾着淩厲的寒氣,黑衣人心中一驚,憑借着下意識的反應躲過她這一擊,不待站穩,拳頭接二連三地襲來,他隻能步步後退,擡起雙臂抵擋。
不一會兒,劇痛瞬間蔓延至兩條手臂,上面肉眼可見的青紫痕迹,出神之際,一記重拳又打在他的臉上,幾顆牙齒于口中瞬間脫出。
他擡手捂住變形的臉,伸手将脫臼的下巴重新接回去,吐幹淨嘴裡的血後提着刀大喝一聲,快速向前奔去。
鸢羅輕笑一聲,身形一動,快如鬼魅,一記低掃砍向他的膝蓋,在他跪地的刹那,又一腳踢在他的手腕,奪過長劍。
黑衣人咬着牙一拳打在她的腹部,卻被她卸掉大部分的力抓住手腕,兩隻手臂被她交疊在一起,然後她的腰身一旋,兩條手臂被詭異地纏在一起,劇烈的疼痛迫使他痛呼出聲。
這還沒完,在他忙着痛呼之時,鸢羅緊攥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拉,兩條手臂瞬間脫垂,沒有任何支撐地耷拉在身體兩側,做完這一切,黑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
鸢羅提着他來到離柏修钰不遠的地方,見狀,那兩個護着柏修钰的黑衣人如臨大敵地看着她。
她沒有理會,隻是走到一旁撿起兩把劍,然後來到黑衣人的身後,那兩把劍被她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劍身前端交叉在一起,緊緊貼在黑衣人的脖頸。
她俯下身子,雙眼如同看着獵物一般盯着柏修钰,随後擡起右腿抵在黑衣人的後頸,拿着劍的雙手用力一劃,鮮紅的血液霎時四處飛濺,最後一聲哀嚎也消散在了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