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窗簾過濾的陽光照在他的俊顔上,男人青春明媚,依舊是她記憶中的少年。
祁司晏稍微挪動身子,朝她靠過去。
他連人帶被地把她摟在懷裡,滿臉幸福。
言思祈也順其自然地靠上去,想貼着他。
她也回了一句早,但還是害羞地躲在被窩裡。
一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她的心髒就砰砰直跳,臉也跟着滾燙。
那就像是一場夢,美妙而令人回味。
祁司晏的手在她的頭上摩來摩去,也像是在留戀着昨晚。
“還疼不疼?”他關心她的身體,直言道。
言思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還行,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捅了……”
她這奇怪的形容讓祁司晏又氣又覺得好笑,男人一使勁,死死頂着她的額頭。
兩人鬧成一團,本來安靜溫馨的房間又成了戰場。
祁司晏一早就收到工作短信,雖然今天是周末,但他還是要早起加班。
男人光着身下床,全然不避諱身後女孩的目光。
他收拾前先回了個頭,見他回頭,言思祈抓緊了身上的被子,隻留出那雙眼睛。
“你好好睡,我先洗漱點早餐,你想吃什麼?”
“随便,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那好,櫃子裡有衣服,一會兒我幫你準備牙刷毛巾,你直接用就行。”
“嗯……”
言思祈點着腦袋,他說完就轉身走到櫃子前,拿了衣服穿上。
男人出了卧室,言思祈緊繃的神經暫且放松。
她伸了個懶腰繼續賴床,這種悠閑的清晨已經很久沒有感受了,她好想一直待在被窩裡。
這對她來說或許也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方法。
過于用力的拉筋動骨讓她的記憶回到了昨晚,身體的反應很真實。
她又躲進被窩裡,回味着昨晚與他的激烈一戰。
房外接連響起電話聲和關門聲,接着又有早餐的香味。
言思祈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她終是禁不住食物的香味,慢悠悠地下了床。
她光着身子光着腳,走到他的衣櫃前。
她打開衣櫃,裡面整齊地挂着兩排衣服。
裡面最多的就是襯衫,黑色白色占主流,偶有一兩件其他顔色的襯衫。
言思祈挑挑選選,選了一件他的白色襯衫。
女孩開了幾顆紐扣,然後把男友的襯衫套在身上。
她接着系上襯衫紐扣,隻留了衣領的兩顆扣子。
言思祈穿完衣服就去洗漱,她的身闆最多隻能穿上祁司晏的襯衫。
這還是她第一次穿他的襯衫,雖然她身上隻有這一件。
言思祈進衛生間用新牙刷和新毛巾洗漱,而漱口杯就用他的。
她還順便洗了個澡,不過也就是簡單地沖一沖幾個重要的地方。
她出來前,祁司晏就在準備早餐。
雖然都是外賣,但也需要把食盒從外賣包裝裡拿出來。
言思祈洗漱完,從衛生間裡探出她的腦袋。
她在衛生間門口踩幹腳底闆的水漬,然後光着腳丫跑到餐廳。
祁司晏正解着外賣包裝,她悄無聲息地從後抱住他的腰。
男人即刻回頭,瞄到她還光着腳。
“鞋櫃應該還有備用拖鞋,我去給你找。”
“我要穿你的。”
她仰着頭,水靈靈的眼珠好似一對水晶。
祁司晏脫下自己的鞋子,言思祈就對着腳穿上。
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衫做支撐,兩隻拖鞋裡有他的餘溫,穿着很暖和。
“我點了小籠包和豆漿,還有粉湯,夠不夠?”
“夠了,都不一定吃得完……”
她穿好拖鞋,祁司晏就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長方形的餐桌上冒着些許熱氣,兩碗肉絲雞蛋粉湯,兩份小籠包外加兩杯豆漿,這在海市已經算是很豐盛的早餐了。
言思祈先喝了口豆漿,是她愛喝的甜豆漿。
“我買了藥,吃完早餐後你要吃藥,我們昨晚太倉促了,都沒有做什麼措施……”
“好。”
祁司晏吸了口粉,看着她說道。
言思祈面色自然地應道,她吃光自己粉湯裡的肉,又毫不客氣地從他碗裡夾走了幾塊肉。
她又搶鞋子又搶肉,明明蠻橫,但祁司晏并不在意,由她任性。
她的腳丫調皮地在男人的西裝褲腿上蹭來蹭去,祁司晏卻隻能光着腳闆。
兩個人靜靜地吃着早餐,祁司晏一早就開了房内所有空調的暖風,現在室内的溫度起碼有二十四度,非常舒服。
吃完早餐,言思祈收拾着飯桌。
祁司晏打了杯溫水,拆開藥盒包裝,再次叮囑她吃藥。
言思祈用紙巾擦了擦手,拿上他手裡的藥,先服藥後喝水。
男人盯着她喝下藥,憐惜地撫摸着她的腦袋。
她喝完藥後放下水杯,右手抓着他的襯衫,撒嬌道:“你讓我吃藥了……”
“就這一次,以後我戴,你就不用吃藥了。”
男人輕柔地吻着女孩的額頭,保證道。
言思祈幸福地勾着唇角,踮起腳尖勾着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男人緊抱着她,回應着她的熱情。
她的身上隻着了一件他的襯衫,就沒再穿其他東西了。
雖說是他自己的襯衫,但此刻穿在她的身上卻别有一番風情。
若不是他還有工作,他根本不想放開她。
男人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将她打橫抱起,走回沙發。
他告訴她家裡的WIFI密碼,還給了她消遣的建議。
言思祈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着他拿出筆記本和手機,就知道他要開始工作了。
她好奇地湊過去,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我能看看嗎?”
“你還是别看比較好,我怕你受不了。”祁司晏好心提醒,但她還是堅持。
他打開電腦,登錄工作群和郵箱,下載了各種壓縮文包。
男人将那些壓縮文包批量解壓後,打開了第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裡面是第一個案子,他點開圖片,每一張都是血淋淋的兇案現場。
言思祈吓得避開了視線,但餘光還是會刻意地留下一點。
“你的工作都會碰上這麼可怕的案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