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雪嗤笑一聲,“額葉切除手術因為不人道而消失了,然而真正渴望這項手術的人從來沒有消失。”
這顯然不是南君儀要的答案:“你認為這個信息跟怪手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說實話,不太像。”林雪猶豫片刻,搖搖頭道,“怪手如果真的是一個整體,且從外面來,又襲擊的是病人。真要考慮關聯,最接近的情況反而是醫生在飯前禱告的那段話——你我融為一體。”
南君儀若有所思:“可它們偏偏在外面,而且與療養院對立。”
分明跟療養院的理念契合,卻被拒之門外,這群怪手到底指向什麼存在?
邱晨越聽越緊張,幾乎顫抖着邁不開腿,最終絕望地拉着林雪道:“林姐,你說我現在問護士再要一大把藥,能不能把今天熬過去啊?”
林雪一時間啼笑皆非,搖搖頭道:“我勸你最好不要,你也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藥到底是什麼東西,更不确定會不會導緻污染值上升。”
“怎麼這樣……”
大部分人已經落座了,他們幾個如果再拖拉一會兒,恐怕就要上重點關照名單了。
南君儀提醒道:“先吃飯吧。”
晚飯仍然沒有什麼變化,還是老一套的禱告跟食物,醫生跟護士似乎也沒有發現他們前往地下一層的事,起碼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飯後按照慣例散去,南君儀這次沒有跟随着人群,而是坐在原位上,向還在收盤子的護士詢問道:“我房間的窗戶破了,我能換個新房間嗎?”
護士隻是溫柔地凝視着他:“我們會找人過來修理的,你先委屈兩天好嗎?”
“那我能跟别人一起住嗎?”南君儀試探性地問道,“我保證他們是自願的。”
護士搖了搖頭:“不可以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好了,快回去吧,晚上護士會查房的。”
查房……
南君儀若有所思,果然沒再多問,起身就往外走。邱晨跟眼鏡男居然還待在門口,見他出來就猛然竄了過來:“南先生,你剛剛在問什麼?”
“什麼事?”
邱晨尬笑了兩聲,摸摸鼻子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們倆是想問,能不能住一起啊?”
“是啊是啊!”眼鏡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磕頭如搗蒜,“我們三個人一起住,也有個商量啊。”
南君儀笑了笑:“你們想的話,可以過來。不過這算不算違規,護士跟醫生又會怎麼處理,我都無法擔保。”
邱晨/眼鏡男:“……”
兩人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回自己的房間了。
南君儀疲憊地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對着破損的窗戶跟擋在窗前的櫃子,神色凝重。
房間果然保持着被破壞過的模樣。看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