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這個老弱病殘無力還手，等着你去幫我把場子找回來。”

“行，等我下午考完試。正好很久沒活動了。”謝栖笑起來，摁了摁手指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還左右晃了晃脖子。

褚青看看他，又看看關安，把手裡的碗哐當一聲砸在桌子上。

“不準打架。”

謝栖看着他的表情心裡一咯噔，伸手過來摸了摸他的臉道：“不打不打，這不是開玩笑嗎？”

“但是哥，你看起來很想打。”

謝栖一噎，他悻悻的收回手，埋頭喝粥，嘀咕道：“你眼睛咋這麼毒······”

他這段時間憋得厲害，整天連家門都不出，恨不得找個沙袋捶兩下好好發洩一通。

如果真有人送上來倒真是遂了他的意······

吃完早飯褚青就跟着謝栖一塊去學校了，關安目送着兩人走遠，下樓就又把自己關在卧室裡翻起了一大堆紙頁。

要考一天，謝栖和褚青跟他說中午就不回來吃了，所以快到晌午他把破破爛爛的筆記本和紙張收拾好，打算出去買點吃的。

他剛下樓就迎面撞上了個人，竟然是很久沒出現了的張靜安。

“張老師？”看着她要往樓上去，關安喊住她，“謝栖沒在家，考試去了。”

張靜安神色恨慌張，眼神裡還有幾分驚恐，一手緊緊抓着單肩的布包。

“怎麼了？”關安扭頭看向樓下的街區，“出什麼事了嗎？”

張靜安大口地喘着氣，擡手把散亂的長發别到耳後，對他點了點頭。

“要進來說嗎？他倆估計得傍晚才能回來。”

“好，麻煩你了。”

進了屋關安就給她遞了幾張紙，又去倒杯水放在她面前。

倒完他也沒吭聲，又回了廚房間，洗了個杯子，再給自己倒一杯。

等他端着溫水晃悠回客廳的時候張靜安才緩過來，眼她神放空的發呆，一隻手還緊緊攥着布包的帶子。

“出什麼事了，方便跟我說嗎？”

關安沒在她旁邊坐下，而是拉了個椅子坐在餐桌旁。

“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不想麻煩你。來這裡也是實在不知道去哪。”張靜安垂下眼，“畢竟我在這裡隻認識謝栖。”

“哦······”關安一手摩挲着下巴，“你這說的，有點難猜。”

“謝栖跟我說了，你是她小姨，這麼近的親戚，那也算我半個妹妹，不用跟我客氣。他倆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要是不嫌棄，盡管開口就是了。”

張靜安喝了口水，稍稍放松了下來，“你多大？我不見得算你妹妹。”

關安嘶了一聲說倒也是，“我二十八。”

“我二十九。”

“沒事，你不用叫我姐，白撿個弟弟我也不好意思。”

關安：“······”

“就是遇到個流氓，學校裡一個老師的兒子，偷偷溜進女教師公寓，還想摸到公共浴室，被我拿着拖把敲暈了。”

“他找你麻煩來了？”

“不是，他暈過去這事丢人，他家裡都瞞着，沒想到從醫院出來後又跑到我辦公室，專挑放學的時候，塞情書給我說喜歡我。”

“今天我沒課，被他發現了，從教學樓一路追着我出來，到這裡我才把他甩掉。”

關安攥起拳頭捶了下餐桌，“這癟犢子！”

“躲他幹什麼，跟我下去。”關安說着站了起來，“算了你别下去了，我自己去，把他揍得他爹都認不出來，還老師的兒子······”

“哎！”張靜安連忙攔住他，“你别沖動！”

“沒事，我跟人打架就沒輸過，上大學那會兒抓到翻牆進寝室偷東西的賊，我一個人能揍倆。”

“他是我們劉副校長的兒子，你揍了他，我就要被辭了。”

關安：“······”

他讪讪的放下卷起來的袖口，又坐了回去。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讓他這麼騷擾你。”

“我暫時還沒想到辦法，但是不能沖動。”

“有道理。”關安坐立不安的還是站起來了，在屋裡走來走去，“那我先送你回學校？還是你在我這待會？”

“樓上的鑰匙我也有，你想上去坐坐嗎？”

“我都行，但我怕在這裡待久了被發現。”

關安看着她，“這也是我想問的，為什麼你不敢和謝栖明面上來往，也不能暴露和他的關系？”

“因為······”張靜安猶豫過後還是說了，既然關安對于謝栖來說是信得過的，那她也可以坦言相告。

“你是說，學校裡也有······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