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麼說了,别的話再說下去估計也不好聽了,文雲姝還真的挺怕得罪他們的,隻能答應下來。
隻是捏着手上的東西跟着他們進入精神力安撫室的時候,她又有些頹喪道,“可我又不是醫生,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求助醫生嗎?萬一……”
她再一看的時候,一隻白虎就這樣躺在了治療床上,銀白的皮毛厚實柔軟,仿若光芒織就的綢緞,黑色的斑紋橫亘而過。
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額間的金色紋路熠熠生輝,慵懶的舒展着身軀,尾巴尖上的黑色蓬松毛球微微炸開,随着尾巴輕輕晃動着。
啊……
文雲姝一下子啞然失聲。
這正是美麗與力量的象征,她的手也覺得癢癢的。
她一隻都很喜歡毛絨絨,偶爾看到别人的獸形都能夠激動半天。
但是在這個獸人世界,不是誰的獸形都能夠被随便碰觸的,所以她才想要找一個毛絨絨的伴侶。
可是這個獸人就在她面前這樣袒露獸形,這是什麼意思?
那尾巴像是在不斷的勾引她過去,把手放在上面一樣,可是一看到那一雙銳利的眼睛,她心裡的那點妄想也都馬上熄滅了。
一陣清涼從頭灑到腳。
白虎太大了,也太兇了!
她求助的目光一下子看到了一邊姑且還算是和善的副官身上,“那個,我也不知道我的精神力有沒有用,我隻是B級的精神力……真的,真的不一定有用!”
副官輕勾唇角,對于她求助的目光,顯然有些受用。
他也同樣的感受到了那種心潮湧動的感覺,從她的身上,她根本不知道她掌控了世界上最強的武器——
應該說隻要她看過來,對着人說話的時候,那一種請求大概沒有獸人能夠拒絕。
尤其是感知力敏銳的獸人,一般來說也是精神力高的獸人,就越是感覺得清晰。
而他是S級獸人,同樣也感覺到了那種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就像是駕駛着機甲徜徉在無邊的黑暗裡許久,陡然看到的某處露出來的那點微光,隻要是有意識的存在,都會拼盡全身力氣朝着那一處光奔赴而去。
副官也想要變成獸形,就這樣趴伏下來,朝着她搖晃尾巴。
渴望得到她的注視——那是立于大理石台上潔白的神像悲憫的目光,孩童唱頌的贊歌,餘音繞梁,優美而又繁複,是信徒們婉轉戀慕的心緒。
此時此刻,他也變成了信徒中的一員。
而現在,那掌握着最強武器的亞雌就這樣懵懂無知的看着他。
副官的笑意加深,“隻是試試,反正将軍的情況已經不會更糟糕了,您說——對嗎?”
好像變得糟糕也挺好的,副官對着跟随了幾年的主将産生了微妙的敵意。
獸人在競争伴侶的時候,總是脫離不了展示自己的強大,獸人的本能要求他們遴選優秀的基因,而雌性也總是會選擇自己覺得優秀的那一個。
可是死掉的話……就不是什麼好基因的寄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