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雲姝對于他接二連三的追問,敏銳的感覺有點不對勁,不過她也沒有深思太多。
更多是當成米飛白平常的時候可能沒有什麼人和他聊天,所以才會發這麼多消息來的。
畢竟米飛白是一個公衆人物,一舉一動都被放在聚光燈之下,這可能讓他不那麼容易交到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文雲姝對于自己的這個推論好像也不太相信。
但她總不能覺得自己是萬人迷,遇到一個好看的獸人,聊上幾句,就覺得人家喜歡自己了。
有點這樣的念頭,她就理智的把這個念頭塞吧塞吧放到縫隙裡去了,并且搖搖頭一笑,把那邊的米飛白當成無聊八卦的朋友。
唔……半個朋友?
兩顆小星星:雄性獸人,之前路過我的家鄉,因為一些意外認識的。
雄性?!
米飛白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那一雙眼睛也凝神得厲害。
字也反複出現,又被他删掉,他越看他發出去的話,都覺得酸酸的,每一句都是,但是又不能大度的說‘注意安全’‘晚上的菜也可以拍給我看’,那壓根就不是他的性格!
本來想要繼續問下去,又咯噔了一聲想,自己為什麼要這樣介意?哼。
她甚至連他的演唱會都不願意去看,還是自己勉強的。
所以就硬邦邦的回了一個字。
Five:哦。
其實心口那一點酸酸的情緒是想讓她來哄。
可他又忘了,沒有交集的人,憑什麼哄你?
她又不是你的粉絲,也不太算是朋友,也不是你利益相關的人!
于是米飛白就這樣看着光腦,看她那邊的狀态,顯示編輯中,然後編輯中又消失,就這樣反反複複的。
和他回個話有這麼難嗎?
米飛白很是氣悶,悶得胸腔裡一堆氣都排洩不出來,最後瞪着眼睛看她回的消息。
兩顆小星星:那我不打擾你了。
米飛白:“……”
他看着茶幾這邊的杯子,一瞬間好想砸碎。
‘噗’的一聲,他的原型顯現出來,一隻灰色的大狗,毛絨絨的,但是從脖頸上卻長出了三個頭。
三個頭都很生氣的用牙齒撕扯着沙發,一下子就把裡面的特性柔軟材料弄得到處都是,就這樣還不解氣。
一号腦袋推着二号腦袋說道,“你看看她,她好敷衍。”
位于中間的二号腦袋梗直了脖子,紫色的眼睛還是亮晶晶,強行挽尊,“你看诶,我們的話就一個字‘哦’,她回了好幾個字!誰說敷衍的?”
第三個頭一下子就撞了過去,暴躁道,“我不想讓她和别的雄性吃飯!我覺得不懷好意!”然後他又舒展了脖子,微微挺直,龇牙,“當然和我吃飯就不一樣了!”
“滾!”那邊的兩個頭一下子就撞了過來。
就在他們以為她不會回複的時候,那邊又發來了消息。
兩顆小星星:你肯定很累了,好好休息,我也去休息了~
‘噗’的一聲,灰色三頭犬一下子就又恢複了人形,米飛白的心情因為這句話而迅速暴雨轉晴。
他其實很好哄很好安慰的!!!
<( ̄︶ ̄)>
放下光腦的時候,米飛白才想起他忘記和她說很多雄性獸人都是不懷好意的,就喜歡騙雌性或者亞雌。
可她說她也休息了,應該是午休吧。
他又拿起光腦,怔怔的盯着她的話,便是想到了那天她的精神力,隻是輕輕的像是一絲絲的霧氣,溫柔得像是山間擁抱任何一個前來拜訪之人的霧氣,卻讓他感覺到奇妙的悸動。
越是想着,越是回味,她不在這裡,就越是覺得心頭空空的。
好想嗅聞一下她的氣息。
所以在首都那一場演唱會,她會去的吧?
以前對自己身邊的所有事情都有着強烈自信的米飛白,現在感覺自己也變得卑微、懦弱。
一種名為在乎的情緒在他思考的時候已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