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強大,那些人連靠近她的機會都不會有。
她必須變強,強到再沒有人能傷她分毫。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不斷盤旋,越來越清晰。
江躍鯉屏住呼吸,偷偷擡眼,看向身旁的人。
他的側臉繃得死緊,下颌線條清晰淩厲,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那雙總是不屑一顧的眼神,此刻陰沉得可怕,眼底似有血色翻湧。
屋内的溫度仿佛跌至冰點,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往被子裡側縮了縮,露出一雙眼睛。
她不知道這位爺又怎麼了。
渾身的殺意。
這個寝殿都要凍成冰窟了!
她在心裡嘀咕,卻不敢出聲。整個空間安靜得可怕,連呼吸聲都顯得突兀。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在這寂靜中被無限放大。
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在她愣神之際,淩無咎的手已經伸向那盆紅果盆栽。
隻聽“嗷嗷”幾聲悶哼,幾顆飽滿的果實,便被他随意掐了下來,紅潤的汁液如血,順着他的指縫緩緩滲出。
“吃”他将沾着汁水的果子遞到她面前,語氣不容置疑。
江躍鯉盯着眼前還在“滴血”的果實,耳邊隐約傳來盆栽壓抑的嗚咽聲。
那聲音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帶着說不出的委屈與痛楚。
這果子紅得刺眼,在他蒼白的掌心裡,活像一塊剛割下來的生肉。
更讓她頭皮發麻的是。這畢竟是盆栽結的果子,按常理來說,不就是它的孩子嗎?
江躍鯉突然就理解了,當年唐僧面對人參果時的心情……
一旁還有哭聲,這讓她怎麼下得了口啊!
“你吃就好,我就…不用了……”她幹笑着往後縮。
淩無咎面色陰郁,舉着那幾顆"血淋淋"的果子,不依不饒,往前逼近了幾分。
她頓時頭皮發麻。
這架勢,活像恐怖片裡舉着不明肉塊逼人吃的變态反派啊!
“那個……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她一個翻身就想從床尾溜走,一隻冰涼的手瞬間握住了她腳踝。
這感覺和夢裡極像,腦海不可控地冒出某些畫面。
江躍鯉:不能想!不能想!
不能想!!
那隻手明明沒用什麼力氣,卻讓她動彈不得。
她在心裡瘋狂尖叫,手腳并用地往前爬,卻越爬越往後。
救命!這什麼奇奇怪怪發展!
她隻能朝裡躲,淩無咎正慢條斯理地逼近,直到她隔着輕薄的紗帳,後背貼上了微涼的牆壁。
更要命的是,淩無咎長腿不知何時已經壓住了她的腿,徹底躲不了了。
各個層面而言。
退無可退,鼻尖傳來一陣清甜的氣息,江躍鯉扭頭避開。
淩無咎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掌鉗住她下颌,熟練地将她頭轉回來。
“一顆果子,千年修為。”他壓低嗓音,那張俊臉越湊越近,近到她能數清他睫毛的數量,“吃吧。”
江躍鯉還是搖頭,臉頰微紅,頭發有些淩亂。
她有種吃了後,便上了賊船,再也撇不清的感覺。
淩無咎見她的态度,他眼神一冷,直接捏着一顆紅豔豔的果子,按在她嘴唇上。
果皮被擠破,甜膩的汁水沾了她滿嘴。
江躍鯉緊閉嘴唇,心底有些無奈。
這魔頭到底怎麼了?
之前都不會這樣強迫她。
“不張嘴?”淩無咎眼底是沉沉的欲望,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又熱又重,看着她,道:“我有的是辦法放你張嘴。”
嗓音又低又啞,字字裹着危險的暗示。
說罷,還用指腹惡意地碾過她的唇瓣。
她心頭猛地一跳,警鈴大作。
這語氣……
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手段!
好漢不吃眼前虧。
于是她張口,舌頭一撩,便将唇邊的果子撩進了嘴裡。
又軟又濕的觸感劃過指尖,淩無咎眸色驟然轉深,指節仍扣着她的下巴,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她濕潤的唇角。
果汁像血,染紅了她的唇。
太乖了。
乖得……讓他心底那股躁動非但沒平息,反而燒得更兇了。
他指尖微頓,随即又撚起一顆果子,抵在她唇邊。
她沒再躲,反而主動啟唇含住。
果肉飽滿,輕輕一咬便溢出清甜的汁水,在舌尖化開絲絲涼意。雖說是魔頭用血喂養出來的,卻沒有想象中的苦味或者血腥味。
肉靈果在一旁,看着他們郎情妾意地投喂,瑟瑟發抖:為我發聲!為我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