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攬雲起了興趣,随意将地上一把武器踢起在空中接住。
一道劍氣斬過,面前的人紛紛躲避,不知何時朝攬雲布下的陣法浮現。
校場上剩餘的人皆僵在原地。隻得眼睜睜看着她快速一個個将校場上剩餘的所有人,都踢了下去。
對他們的打擊好像有點大。朝攬雲挑着眉,頗有些無賴與自得地想着。
比試結束後,校場上一片懊惱聲音。
朝攬雲等待在議事堂方向,正忙得焦頭爛額和一些師兄師姐安排着什麼事情的大師兄,百無聊賴地想。
蕭驷向她招了招手,示意朝攬雲走向他。
他離校場的距離并不算近。站在議事堂後門附近,手中拿着一塊令玉。
枯樹的婆娑映在他身上。
“懶雲。”
朝攬雲走了過去,在他喊出聲時停下了腳步。
“大師兄。”
朝攬雲扯出一個頗為陽光的表情喚了一聲。
“找我什麼事?”
青憐扶着師青柏跟了過來,在邊上等着。她們也頗為好奇地看着聽着。
“你是?”大師兄很快注意到青柏,他看了看朝攬雲又看了看師青柏,很快明白了什麼,“青缇那小子倒是機靈。”
“我說他這幾天怎麼安心了不少,原來如此。”
大師兄或許是負責門派間的交往太多了,無論說什麼話都像頗有深意一般,即使笑臉盈盈的。
朝攬雲敷衍笑了笑,“大師兄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麼香饽饽一樣。”
“師妹可不就是嗎。”
他把這個話題一笑帶過。
“無事牌。”
大師兄一直拿在手中的溫潤的青白色令玉被穩穩放到朝攬雲見勢張開的雙手中,令玉之上刻了一個飛揚的“雲”字。
朝攬雲難得有些無措。
無事牌不是祈禱晚輩平安的嗎,怎麼突然給我。
我也能獲得平安嗎?
我也……
被人看在眼裡嗎?
朝攬雲不知自己為何做此想。
大師兄看着朝攬雲無措模樣,突兀笑出了聲。
他伸手摸了摸朝攬雲的頭。
“這個令玉是用當年你落下的無事牌改的,在宗門陣法内可以聯系持有令玉的人。長老宗主和一些重要的師姐師兄我都幫你加上了。”
當年落下的無事牌……真奇怪。
“謝謝大師兄。”朝攬雲隻得抿唇收下了這一無事牌,以令玉的名義。
“蕭驷!”
不遠處傳來了渾厚的叫喚聲,從預備隊那裡走來了一個個子格外高大,面色古銅中泛着一些青紫色的大漢。
朝攬雲随着大師兄蕭驷的動作向他望去。
“朝晖師兄。”蕭驷應答一聲,也是在為朝攬雲介紹他,“上一屆九龍朝巅會的第五名,也是預備隊第七小隊隊長,不出所料的話,懶雲你回來後會和朝師兄一起從事。”
朝師兄,朝攬雲頓了一下。
太初宗收養了很多孤兒,其中沒有名字的孤兒每一批都會是同一個姓,如果沒猜錯朝師兄是和她同一批被收養的孤兒。
“朝師妹!你好啊!”朝晖呲着大牙笑了起來。
同輩讓朝攬雲對他生出幾分同理心,禮貌又客氣地對他笑了笑。
“等你回來我們就比試一下,你赢了就是第七小隊的隊長了。”
“朝師兄。”
蕭驷很明顯地警告了一句。
“别那麼嚴肅嘛,小驷。”朝晖哥倆好地摟住了他的肩,“剛剛的比賽我看到了,雲師妹的出招明顯都帶着壓抑的殺氣。”
“訓練賽不過一種束縛,師妹可是專是為我們培養的,對付那些怪物的大殺器。對嗎?”
他彎下腰來看着朝攬雲,咧嘴一笑,顯得有些傻氣。
他在挑釁嗎。朝攬雲凝了凝眸,看着他的表情。
“雲師妹,你說是嗎?”
朝攬雲沉默着不置可否,隻是對他挑了挑眉。
“既然你要去參加九龍朝巅會,”朝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那麼我給你講一下對你最有威脅的對手吧。”
“第一是現在大陸僅存的預言師傳人,絡淨,使一手毒玉牌,不過具體怎麼戰鬥沒有人知道,畢竟她從不輕易動手。她現在在中境。”
“第二是千仞宗的徐懷初,修劍道的天才,還是他們宗的少宗主,使一把銀白色長劍,還沒下過山,不知道戰力幾何。也是我們東境的。”
“第三是南疆的雲甯,使一手煉丹術,出神入化,不過戰力不高,屬于可以拉攏的人,如果可以把他帶回我們預備隊最好了。”
朝攬雲扯了扯嘴角。
“沒有一點私家消息啊。還有,師兄你的私心都暴露出來了。”
朝晖擺了擺手,毫不害臊地說。
“這不是我們隊伍裡缺煉藥師嘛,綁來個也可以啊。”
“東洲,西漠,中境,南疆,北嶼。”
“還差兩地。”
“我來解釋吧。”蕭驷在一旁開口道。
“北嶼世家林立,但是最近遭到襲擊了,抽不出人選參加。”
“西漠的話妖魔較多,最近與我們起了矛盾,很多人逃了出來,剛剛和你作戰的一位師妹就是從西漠使君家出來的。”
“使君?”
朝攬雲回思道,“那位使暗器的師姐,隐蔽氣息的技巧不錯。沒想到是家承。”
蕭驷點了點頭,然後很快轉了話題。
“你回來時師父他們不在宗。今晚就趕回來了。晚上我接你去師父的院子,一起認認新師弟。”
朝攬雲應答一聲。
“那我帶上青柏,不然她沒處去。”
“好,我們先去處理事物。”
師青柏剛要推脫,蕭驷就立馬答應了,他擺着手,拽着着還在不停向朝攬雲招手的朝晖,回了議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