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斂,徐懷初擡起了眸,默不作聲地站到了朝攬雲身旁,打量着女子。
“未來的預言師,絡淨。”
“預言師?你能在戰鬥中看到對手的下一步動作嗎?”朝攬雲明顯很感興趣,“就像方才一樣算計全局,在對手不知的情況下将玉牌擺在每個死路,然後一擊制勝。”
絡淨聽她這話明顯怨念滿滿,眼尾黃霞都沾上了幾絲怨氣。
“怎麼可能是你?我不接受,你這樣嘲諷他人的人。”
“嘲諷?”朝攬雲沒反應過來。
徐懷初明顯憋着笑示意她湊過來,小聲給她解釋道:“她用的就是你說的這般套路,隻不過你以力緻勝破解了。”
“所以你說的話在她聽來便是嘲諷。”
“可是她沒用全力啊,若她在玉牌上刻滿術法荼毒,我也是無法掙脫的。”
“所以比賽除非不論生死,其實根本無法分出名次啊。”
徐懷初無奈道,“你總不能讓她以殺死你為目的和你打吧,任何人都不能同意的。”
“也是,”朝攬雲一臉志同道合,贊賞看着他,“我們什麼時候打一場?”
徐懷初微斂眸,看着起了興趣專注看向自己的朝攬雲,輕輕抿住了唇,她的眼睫黑得像鴉青。徐懷初一時之間有些失言,腦子裡空白不知該說什麼。
他一時之間無法去想是自己哪句話引起了她的共鳴。
“喂!你們兩個不要無視我啊!”
“就算将來…”絡淨看她們在那竊竊私語喊了起來,中間嘟囔幾句,然後重新大聲警告,“總之,現在停止你們的交流!”
“相長老,”徐懷初看了她一眼,而後歪過頭對相長老說,“我覺得我們這些選手需要一些交流的空間,你覺得呢?”
相長老明顯看出他有什麼事情要辦,但他掃了一圈在一旁沒得到答案便席地而坐、百無聊賴玩着一團靈氣的朝攬雲,和一臉鬥志昂揚湊到朝攬雲身邊宣戰的絡淨,決心也整點什麼動靜。
“也可以,”于是他輕飄飄扔下一個深水炸彈,想給他使個絆子,“反正蝮蛇賽的規則你昨天就知道了。”
說完他還專門往朝攬雲那邊看了幾眼,卻隻看到她一臉困意,溫和應付着絡淨的話,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不由有些遺憾。
回過頭來,看着徐懷初的微笑,他頓感無趣甩手離開了。
“現在的小孩,真沒意思。”
“所以你嘲諷了我。”
“這樣啊,”朝攬雲有些困意,昏昏欲睡中若有所思着,“那對不起,以後不說這句話了。”
絡淨撇了撇嘴,有些生氣道:“誰信你的?聽我說話這麼困嗎?”
“沒有,起得早,早上五六點就被叫起來了而已。”
朝攬雲默默回思着今天早上把她從床上拖起來拖到這個大廳裡的青憐,眸光一轉就看見青月長老和宗主一臉難言地看着她。
她連忙規整坐态,從地上起來。
“怎麼了?起起坐坐的。”絡淨跟着站起來。
“我宗主長老看過來了。”
絡淨正要循她目光望去就見徐懷初走了過來。
“絡姑娘,你的師父前斂是在半個月前去了東洲嗎?”
他一臉笑意問道,“攬雲對你們有什麼特别嗎?”
朝攬雲擡了擡眸,看向徐懷初明顯要交涉什麼的模樣,将兩個人分别打量了一遍,最終選擇站在了徐懷初身後。
“你就這樣站在他那邊了?”
絡淨一臉不可置信,“那方才你對我這麼好的态度是什麼?”
朝攬雲頭疼,朝攬雲想逃避,朝攬雲想面無表情地離開。
事實上,見過幾面的人和第一次見面的人為何起争端她都想不知道,她讨厭任何吵鬧。
于是她挪到了徐懷初身後。幸好,她慶幸,以時間度量站位常常很準确。而且徐懷初好像是在因為自己的事情發問。
“絡姑娘,我想問你些問題。”徐懷初遮住了朝攬雲的身影。
絡淨還在不可置信地盯向朝攬雲,朝攬雲隻得頗為頭疼地幹巴巴回答了一句。
“你們随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