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些宗門博弈,不理解青月所說不公平,朝攬雲還是停下了即将出口的應和,閉上了嘴。
“鹿淵閣的确欺人太甚,在我看來你完全可以通過蝮蛇賽,但就因昨日的陣法問題,否決了原本的計劃,若非宗門主力都在北境外,也輪不到他們作主。”
“我今日,”朝攬雲突兀想起徐懷初那句'陣法被逆轉了',“我今日看到的陣法,應當是上古流傳吧。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毀壞。”
破出陣法的喜悅淡去,朝攬雲開始認真思考。
青月眼中掠過一絲欣慰,看向旁邊沉思的青憐,示意她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認為,這次的意外不是偶然,”青憐一臉嚴肅地回答着青月的校查,“偏偏就于九龍朝巅會時期出了問題,行事作風如同年前莫遷師兄遇到的那個組織。”
“組織?”
青憐轉過來頭回答道:“一個遊走在北境北與大陸的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們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們常遊走于神迹所在之所,并肆意破壞。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有一個妄自尊大的名稱‘神燼所’。”
青月待她們交流完,回答了朝攬雲的問題。
“不是輕易損壞,這一陣法久未動用,起碼已經被破壞了八年。”
“八年?”朝攬雲驚詫道,怎麼又是八年。
青月歎了口氣。
“我看掌門他們忙得狠,以後有什麼消息,我會讓青憐去告訴你的。好了,你們還有話要說吧,我先走了。”
朝攬雲抿了抿唇,待青月離去後,擡起頭看向青憐。
“青憐,”她看着青憐的發髻還在以那斷桃花枝簪發,桃影重重,她低眸不敢再去看那落影溫柔,“你真的會走嗎?我想了很久,感覺你不是在開玩笑。”
“可以告訴我,你是在開玩笑嗎?”
青憐看着她,紅發帶黑發絲都垂下去,蕩蕩漾漾地,一眼就能看出面前人的心情,她勾起了唇角,趁着她此刻不敢看向自己,心中揚起了一副頗為快意與報複的心向。
卻又看着她聳拉的發,立馬神色萋萋了。
“如果不是開玩笑呢?”她還是那般回答。
朝攬雲想了很久,想得已經構想出來青憐未來的無數光景。
“我會去找你的,我現在無能為力,但是我會去找你的。”
青憐笑了起來,眼角溫溫潤潤的,有些濕意。
“開玩笑的啦。至少現在還不會去的,我知道懶雲比賽完就會去曆練,我會等到那個時候再去的。”
“反正,”朝攬雲擡頭看見她唇角笑張,“已經很久很久,不在乎再多一段時間。”
“而且,也不止你能來找我吧。”
朝攬雲發呆般看着她離開。
“我,是不是,不了解青憐?”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去笑着看向走過來的絡淨與徐懷初。
“明天,合作順利?”
“合作順利!”
絡淨撲過來與她對了一掌。
——
“等等!南疆雲甯!”
“西漠訣要子!”
“請求參加九龍朝巅蝮蛇賽!求各位宗主為南疆雲鏡宗,西漠古拙宗滅宗慘案作主!”
高山之上,古道廣袤,衣着齊整不着武具的朝攬雲、絡淨、徐懷初三人回眸望去,高山之下,兩具血迹遍體身軀俯首古道。
“南疆雲甯,西漠訣要子。”
高台之上白發落下,他近兩人,長聲發問。
“你們有何證據?據我所知,西漠無宗前來赴會,而南疆,雲鏡宗早來赴會。”
身影一轉,高台之上,落下與那血人之一,其無二般之樣貌。
“你是雲甯?那我是誰?”
衆聲沉寂,朝攬雲卻看着那兩血人向前邁了一步。
“攬雲。”
身邊兩人低聲喚道。
朝攬雲落眸微笑。
“扶我一下,我感受一下他們的靈力波動,距離太遠,我怕我會暈過去。”
她調笑着,笑意潺潺,眸中卻是管定了這件事的笃定。
兩兩相對分别沉默之下,徐懷初率先認輸,扶住了她一隻手臂,穩定住她的身子。
絡淨見此,便也隻得投降。
落眸沉思,凝念離途,縱古道為尺。朝攬雲掙眸,争辯之人,一身斑駁,沉念得辨。
“長老!”她揚聲喊道,眸子熠熠作輝。
“他們還有一個訴求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讓他們一起參加蝮蛇賽吧!”
“無虞。”絡淨低聲喚了長長一念。
徐懷初側頭看向她,見她鮮亮笑眸奪人心系。
“長老,”他們一同開口,對視一眼,“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先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