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師兄竟會有如此經曆。”
長久,不知是歎惋還是悲哀,青憐歎息一聲。
“不論如何現在知曉了這些事情,還是要回去尋大師兄和宗主,對一對口風的。确定一下他們是否有謀算。”
青憐默認了。
朝攬雲發呆般的,回憶起了魏鶸突然擡頭的最後幾句話。
“度靈君,我聽說觀星旅舍的人都會鏟惡揚善。你是那樣的人嗎?”
朝攬雲愣了一下,為着度靈君的名号。
“我如何不是?”她反口喋問。
“我願意相信你,相信傳聞中大名鼎鼎的度靈真君,相信你無數次的涉死救人。”
“可以請您聽我說幾句嗎?”
未待她應予,那魏鶸便着輪椅上彎下腰,深深拱手道。
“度靈君。天驕城魏家劫擄無辜小兒,失自力者為奴,為實驗器材。該誅!請您做主,請觀星旅舍幫忙。”
……
“懶雲,懶雲!你怎麼了?”
青憐還在呼喚着她。
“青憐,抱歉,我現在有事情要去做,不能陪你了。”
她前言不接後語地回答道。
“去吧。”
青憐一瞬間失望,又彎彎眉笑了起來。
“度靈真君的名号,我在宗門内也聽得到的。我不會阻你的行動的。”
“好。”朝攬雲又看了她幾眼,就像強撐着笑着的她,從儲物囊中掏出聯系符咒轉身就要離去。
可是她最終頓了一下。
她不太放心一個人在這天驕城,不知是否會被算計的青憐。
“可以拜托憐兒去通知宗主他們嗎?魏家的事和文師兄的事情。”
做出個聲聲拜托模樣,嚷得願心人合意行。
“好。”
青憐答應了。
“懶雲,我是說,”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青憐又沉靜了片刻,喃喃自語道,“如果我站在和你同一高度,如果我的修為同樣高強。我是否會同樣與你出現贊頌的口中,你現在的離去是否會帶上我。”
“若我并非天生,修行失汩。”
“若我并非隻是堪堪,稱不上什麼天才。”
……
“有沒有聽說這新一屆的朝巅會啊,參加蝮蛇賽的幾個人,硬生生從鹿淵閣手中救下來兩個血肉模糊的人,還輕易赢了。你說這屆可真是少年英才。”
……
“枯九,小隊留守的人有多少?”
朝攬雲一面飛速向着魏鶸透露的實驗場地隐蔽趕去,一面捏着符咒向回到宗門前被放了假的小隊通信。
“老大,又出什麼事了?我就知道這個假我們是休不久的。我可是待到你來找我了。”
“别淘,”朝攬雲笑道,“沒事的時候誰去打擾你休假的。”
“那倒也是。不過我們還在東洲,目前趕不過去。”
“老大那出事了?剛好,有幾個人告了假,說要去給她加油助威,你看,這不就用上了!和以往一樣,我把他們通信的信路打開,老大就可以聯系他們了。”
“你說說,這可真是,早知道我也去了,把事情都抛給你。”
符咒那邊傳來隐隐約約的抱怨聲,朝攬雲調笑調侃幾句。
“難不成想我了?真真是,我不過離家多久啊!你們可真愛我。”
“那可不是!”
符咒那邊的聲音最後消逝,朝攬雲也愣了片刻,看着手中預留的絲微符咒灰燼。
好像真的過了很久,沉溺于頌九昭她們的失蹤又或死亡,可是忘了她們了。
——
“白記,費流,炤蘑。你們幾個,現在在哪裡?”
時刻佩戴的通訊器發出了提醒聲,三個神色各異的人皆變了神色。
“哎呀!陸兄,先讓費流和你聊!我内急先溜了!”
陸青梧連忙拱拱手:“那白兄趕忙去吧,小可就在這裡和費兄待君歸來。”
“哈哈!這曲的确是人間一流,不過我飲酒過甚,先出門醒醒酒了。”
“那炤姑娘可要快些,不然我們打了烊,下次陽小姐再有興緻彈一曲,可不知何時了。”
“自然自然!我也無處可尋陽卿此間絕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