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聽語聽到雲歲說得話,語氣微微有些激動:“就是那個特别厲害的女宗主?!”
謝崝緩緩擡頭,看向謝年,不解道:“宗主不就應該是女的嗎?”
謝家三人目光也是齊齊看向謝年。
謝年同樣無話可說。
此時,雲聽語忽然出聲道:“少主,你不是說那幾個是百木宗的弟子嗎?如果我們幫他們除了妖祟,那進入百木宗豈不是更加方便。”
這倒是個好辦法。
聽到這話,雲歲略微思索,點點頭:“确實,那我們就暫且留下來幾日,聽語,明早你将銀錢送過去,就跟人家說馬車壞了要再借住幾日,如果不可以,我們再另尋他處。”
“好。”
商議好,雲歲出聲道:“天色不晚了,舟車勞頓,先洗漱好好休息一夜吧,明日再商讨妖獸事宜。”
“都回去睡吧。”謝年起身說道。
謝崝依舊癱坐着,朝謝年伸出手,謝年面色無語,但也還是一手把人拽起:“睡前少吃點,對身子不好。”
“知道了。”謝崝靠着謝年肩膀說道。
而等走出屋子,謝翊同謝年說道:“少掌門,你有沒有察覺到這個村子有很重的血氣,有點詭異。”
“還有很重的怨氣氣呢,”謝年說道,“安心睡吧,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說完,謝年也一把推開謝崝:“你也回去睡。”
燭火一盞盞熄滅,夜深人靜,風吹動葉梢,走向夜幕的曲色。
槍掠風聲,聲聲入耳。
謝年走出屋門,腰間長鞭随風微動。
見到謝年,在屋後練槍的雲聽語奇怪問道:“謝姑娘,你怎麼在這?”
謝年雙手抱拳,眼神悠悠地看了一眼昏暗的山頭,他忽然說道:“我教你一套槍法,你要不要學?”
“當真?”雲聽語欣喜道。
經過這些時日的了解,他自然知道謝年全身上下都是厲害的東西。
這槍法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自然。”謝年接過火龍槍,颠了一下,随即向雲聽語舞了一套動作。
雲聽語不察有他,眼神緊緊鎖在謝年身上,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謝姑娘你可真厲害,什麼都會。”雲聽語說道。
謝年卻不拿大:“槍法我隻會這一套。”
“這槍法好厲害,”雲聽語練習剛才謝年教習的動作,信心也開始增加,“以前家主也請人教過我,可惜總不得要領。”
“似乎從未見你提及過你的家人。”謝年随口提道,目光仍是落在遠處。
雲聽語說道:“我五歲那年我生父母把我賣了,我逃出來後差點凍死在雪地裡,是家主和少主将我撿了回去,家主和少主就是我的家人。”
謝年收回目光,他指點說道:“你的手擡高點,力道再重些,刺出去的時候要快。”
“哦,好。”雲聽語應聲。
片刻,謝年說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行,”聽謝年這話,雲聽語雖還想繼續練習,但最終還是收了槍準備回去,卻看見謝年一動不動,問道,“謝姑娘不回去嗎?”
“我再欣賞一會兒夜色。”
雲聽語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說。
隻是他走後,謝年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
清風徐徐,白露未晞。
雲歲起身後,便讓人去買米借鍋燒了一鍋粥當做早點。
但直到衆人紛紛都下來完了,卻始終不見謝年身影:“謝年呢?”
雲聽語去謝年屋裡看了看,回來說道:“沒看見在屋裡啊。”
雲歲又接連問了謝翊等人,但都是沒看見。
卻說這時門外響起動靜,衆人趕忙出來。
就看見謝年拉的闆車和黎英抱着的那小孩走進了院裡。
雲歲上前幾步,粗略看了幾眼,朝聽語說道:“聽語,去拿茶。”
随即他看向謝年,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謝年簡單解釋道:“這個地方妖氣太重了,摘天一直在鬧,我便去查了一下。”
雲聽語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昨天晚上出來後就再也沒有回去?”
謝年點點頭:“我們盯了一夜,一直到他有所行動。”
雲聽語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