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使用這樣的姿勢,自然含有一些私心,但妘君澤也不是在完全哄騙簡末。
屬于他的精神力一絲絲侵入到女生的體内,因為更親近的肌膚接觸,令他能夠更輕易地掌控她,像是他與她已經融為一體,密不可分。
男子的掌心握在少女的腰腹間,她體能訓練課的成績顯然不佳,小腹處的肉軟綿綿的,沒有一點肌肉,像是無法抵禦危險的幼獸,隻能夠依賴地躲在大人的懷裡。
妘君澤從來沒有像是這樣擁抱過别人,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身體緊貼着他,猶如一團棉花,可以被輕易地擺弄成各種姿勢,仿佛童年時期獨屬于他的玩偶。
讓他的心中會短暫地泛起一種侵略的惡意,想要将手臂用力縮緊,直接就這樣抱死她。
妘君澤幾乎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樣可怖的念頭,随即便又因此生出對女生的愧意,令他愈發克制着自己,不能夠表現得太粗魯,要足夠的溫和有禮,才不會讓女生想要逃離他。
向導的腦域比哨兵要穩定許多,像是舊時代網絡遊戲中屬性點嚴重偏科的法師,骨骼強度與肌肉密度生來便存在劣勢,體虛多病也是尋常事。可即便深入到畸變因子輻射最強烈的高危污染區中,向導也仍舊能夠保證神智的清醒,往往在隊伍陷入敵我不分的癔症與狂化中時,成為維持穩定、發出求援信号、陳述事情經過的最後一道防線。
哨兵的精神力幾乎不可能突破向導的精神屏障、進入他們的腦域,而s級的向導則可以做到這一點,達成一種類似向哨淨化時的緊密鍊接。
在這種鍊接下,若是向導有意而為,甚至能夠抽調對方的記憶,逼問出一切想要得出的情報。
在社會矛盾劇烈,内部割裂,各個國家與意識形态彼此敵視、紛争不斷的時期,類似的戰時手段便層出不窮,包括烙下思維暗示、洗腦、審訊等等……
直到帝國完成統一,進入和平時期後,這種刺探他人隐私、摧毀健全人格的事情才被認為是不人道的行為,被列在了刑法之中。即便治安部與國安局中的某些高官都認為應該将向導的這種能力納入刑訊手段中,但至今提議的法案都未被議會通過。
現在簡末便感覺,自己最隐秘的部位仿佛被剝開了,陌生的精神力妄圖探入其中,擠入她不曾被任何人造訪過的私密區域。
妘君澤正在試圖侵入她的腦域,不同于幫她補充精神力的時候,簡末現在無法感覺到舒服,而隻有被迫将自己袒露給其他人的排斥與不适。
簡末開始在妘君澤的懷中掙紮了起來,她的手心推拒着男子的胸膛,腰肢胡亂扭着,唇瓣微微張開,吐出難耐的喘息。
天呐,哨兵被精神疏導時居然是這種感受嗎?也太恐怖了吧。
“别動,末末,别亂動,我會弄傷你的。”妘君澤的手臂緊緊锢住了女生腰,另一隻手則安撫地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像是在哄着一個孩子。
他的精神力從簡末的腦域之中退了出來,尾端不經意碰觸到她時,讓女生的身子打了個顫,低低嗚咽了一聲。
“我不要學了,老師不會這麼教深度淨化的,太奇怪了。”緩了好一會兒,簡末才帶着些哭腔說道。她想要從妘君澤的腿上跳下去,精神體也恐懼得在腦域中縮成一團,被窺探、被看見、被碰觸的感覺像是手術刀劃開她的肌膚,把她的五髒六腑看了個清清楚楚。
簡末完全無法去思考這是哨兵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她隻知道她根本沒辦法接受這樣赤.裸得将自己暴露給另一個人。
“對不起,末末,是我不好,我該先教你的,我不知道你不會……你可以構建精神屏障保護起自己的感官與隐私,我不會去刺探,末末……”妘君澤在她的耳旁解釋道,如何構建精神屏障是哨兵的必備課程,他們需要在大腦中建立起一道又一道城牆。在進行精神疏導時,哨兵會打開一部分關隘,而深度進化則需要向導進入最深的那一層屏障内,直接接觸到最脆弱的精神核心。
但即便在這些過程中,哨兵也會維持着更加精細的另一層保護膜,用以封閉他們的思維、五感、理性,不讓它們受到向導精神觸須的影響,尤其在黑暗向導時期後,這些課程更是必修課。當這部分屏障被襲擊時,哨兵便會即刻升起警惕心,察覺到是向導妄圖控制、操控他們,從而做出相應的抵抗。
簡末是向導,對哨兵的某些常識一竅不通,她根本沒有某一天向導會闖入她腦域中的意識,在妘君澤面前幾乎像是一張毫不設防的白紙。
簡末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與向哨不同,向導之間精神力的傳遞必須需要肢體接觸,她現在知道他的目的了,所以她滿腦中隻有躲開妘君澤的身體,與他拉開距離的想法。
可她的掙紮好像毫無作用,她被困在男子的懷中,像是一隻被纏裹的繭。
“末末,别動,聽話。”精神鍊接突然斷裂會出現問題的,妘君澤即便心疼她,卻也隻能牢牢将女生按在大腿上,将精神觸須小心得一點點從她的腦域中撤出來。
離開時的一瞥,他似乎隐隐看清了女生精神體的模樣,然後被它憤怒地抽了一下,将他粗魯地趕了出去。
簡末沒什麼力氣折騰了,她将臉頰貼在男子的肩上,身子偶爾還是會輕顫一下,淚眼朦胧,将妘君澤衣料昂貴的襯衫浸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