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身體健康着想,還是繼續凍手吧。
凍手隻是一時的,生理痛卻能持續全程六七天,血崩一天更是能讓我失血到近乎昏迷的狀态。這個選擇題我還是會做的。
14.
不知道是不是我拿着礦泉水卻不喝的樣子讓德雷克疑惑了,他思索了一會後,才有些遲疑得問我:“我記得你們亞洲人不太習慣喝冷水,是這樣的麼?”
“我得糾正一下這個觀點。”我趁機把礦泉水放回到車載冰箱裡,然後繼續道,“除了我的國家,剩下的亞洲人很少會選擇喝熱水而不是冰水。而且在我的國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我隻是體質原因。”
生理期前的一周喝了冷水,生理期就會加倍疼痛,止痛藥隻能緩解一點疼痛,卻不能阻止血崩。
15.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成功了,德雷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他還是從不知道什麼角落裡翻出了一包蘇打餅幹,遞給了我。
“如果餓的話,可以吃這個。蘇打餅幹熱量不高,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我自然是知道這點的,而且在胃不舒服的時候,吃蘇打餅幹也能起點作用。
我接過了那包蘇打餅幹。
16.
接下來的路上很安靜。
我拿着手機到處找文看,德雷克在處理似乎沒有盡頭的文件。
偶爾扭頭看過去,德雷克不是在皺眉看着文件,就是在拿筆寫着什麼,總之,從頭到腳都是社畜的模樣。
17.
好慘啊好慘啊好慘啊!
怎麼都到少總的位置了,還有這麼多的工作要做啊!我原以為社畜牛馬挺慘的,被資本壓榨,結果資本也這麼慘這麼社畜的麼!
不對……
我感歎了一會後,突然意識到,德雷克作為少總這麼慘這麼社畜的原因,是在他上頭的布魯斯·韋恩是個甩手掌櫃啊!所以原本應該布魯斯·韋恩做決定的工作,都得德雷克來,再加上少總原本的工作,兩人份的工作疊加,工作量自然直線上升了。
慘啊!遇上這樣的養父,怎一個慘字能概括得了啊!
18.
我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會德雷克,在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後轉頭看過去時,我朝他友好得笑了笑,意有所指得問道:“韋恩集團給你開了多少的工資啊?這麼加班有雙倍、三倍麼?”
照他這個加班勁頭,日常加班的時間也沒辦法去調休吧,還不如換成雙倍、三倍工資呢。
不過這邊有雙倍、三倍工資的做法麼?
我對這些的理解隻是以前聽大人們說起這個話題時的粗淺認知,來這邊後也隻是普通求學,遠沒到工作的地步,對這些工作上的溝溝壑壑完全不懂。
當然了,偶爾還是能聽到同學在那裡抱怨自己的父母一天要打兩三份工作,自己也得做些兼職,才能支撐他們讀書,論壇裡也有帖子發着工資太低的牢騷。想來哪裡的資本家都是一樣的吸血,一樣的讨厭。
就是當資本家壓榨的人選就是本人時,還會不會這麼狠?壓榨産生的價值又會不會歸這資本家所有?
我真的太好奇了!
19.
德雷克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樣一個問題,愣了愣,才疲憊得撸了把頭發,反問道:“就算有雙倍、三倍,我還缺那點錢麼?”
這倒是。像他這樣的身份,工資不占大頭,大頭應該是什麼分紅、什麼基金吧。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啊,連普通人最看重的工資都不在意。
隻是資本家也難逃被壓榨的命運。這說明什麼?說明資本主義不可取啊!隻要不是最頂頭的那個,永遠都有被壓榨的可能性。
想到這裡,我伸手拍了拍德雷克的肩膀,語氣有些沉痛得說:“辛苦了,有那麼一個董事長,嗯,還是養父,真是慘上加慘啊!不過你有想過架空他,自己成為韋恩集團的實際獲利者麼?”說到後面,我難掩語氣中的好奇。
我是真的很想看這種商戰啊!偷公章拉橫幅拔網線澆發财樹這種有病的商戰,我一點都不想看啊!
20.
沒想到,德雷克聽到我的話後,人看上去更加疲憊了。“你覺得我現在不能算是實際獲利者麼?我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董事長範圍的。”
我思考了一會,回他:“至少名頭上看上去更加名正言順了?而且韋恩董事長的風評也會影響到股價的吧?”
雖然我完全不懂股市,但負面消息會讓股價往下跌這種事我還是知道的。
21.
“雖然的确是這樣沒錯,但……實際很複雜,沒辦法這麼做。”
我懂了,雖然布魯斯·韋恩不靠譜,但資本就是資本,這不是踢他出局的正當理由。
而且我懷疑,這其中可能還有别的内情。這就不是我這種小蝦米加局外人能知道的了。
隻是德雷克這樣的說法,讓我對這世界就是個草台班子的說法更加信服了。
22.
雖然我覺得自己做事也挺草台班子的,但在看到别人也很草台班子的時候,總有種自己好像也還好,不那麼草台班子了的感覺。
挺好的。
我又有精力去折騰我的同人本了。
反正不管做到什麼鬼樣,一想到這世界就是這麼個鬼樣,好像也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