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極刑,則是專門為賤血之人準備的刑罰;帶有腐蝕性的血液會通過針管分流入管道之中,被處罰之人會在罐中被腐蝕緻死。”
所非提問:“那根針連在何處?”
女導遊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她像是在笑,但是眼裡卻很平靜:“這是法官才知道的問題。”
所非想到自己房間裡的腐蝕性血液,每當壁虎出現在窗戶上,膿黃地黏液逐步透明,将玻璃的面積進一步擴大;而凹槽裡的血液也再一次增多。
壁虎、玻璃、血液。
這三個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
所非看着粗壯的針頭直挺挺地插入天花闆中,既然從天花闆下出來的也是腐蝕性血液,會不會上面也有壁虎的存在?
可是這些,又與純血之人有什麼聯系?
昨夜那名男人說了一句話令所非記憶深刻,這座城市裡已經沒有純血之人了。
但是……遊戲會給他連結果都沒有的任務嗎?
就算是上一場遊戲的任務:結束這場悲劇,他也通過砸碎鏡子這種極端方式解決了。那這個任務呢?找到純血之人?
所非想到病入膏肓的國王需要純血才能将其救活,而以國王那樣的條件,竟然也沒有找到純血之人。
女導遊繼續帶領他們向前,所非隻能邊聽她講,心裡邊尋思着純血之人。
“你不認真聽呢。”女導遊突然看向他。
所非迅速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場夢,令我有些在意。”
現在到了自由遊覽時間,女導遊關了話筒,順着他的話問道:“哦?什麼樣的夢呢?”
所非說:“被一群壁虎包圍吐黏液的夢,很吓人,它們留下的黏液最後變成又紅又白的東西,像是能腐蝕皮膚一般,不過夢裡感受不到痛。”
女導遊若有所思道:“那确實是個很可怕的夢呢。”
“和可怕比起來,還是未知最令人痛苦。”所非煞有其事地說道:“這兩天聽完你的講解,真想有朝一日能見到純血之人。”
“純血之人可不好見。”女導遊對他說道:“血統等級高的人都在王宮裡,也許王宮裡會有。”
“是嗎?但是我見過這麼多人,隻有你的眼睛與頭發的顔色純粹。”所非直視着女導遊的臉:“他們都沒有你的顔色令人沉醉。”
女導遊被他這句話逗笑出聲,這算是她最真誠的笑容了,良久,她才說道:“太有意思了……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将手腕上的手鍊遞給他:“把這當成這場旅行的紀念品吧,以後或許會用上也說不定。”
機械音在他耳邊響起:“玩家所非獲得了劇情NPC的禮物。”
随後他的眼前出現了透明屏幕:
手鍊名稱:待開發
手鍊能力:待開發
“謝謝你的禮物。”所非欣然收下。
“不用謝。”女導遊似乎終于對他改觀,用再小不過的聲音說:“畢竟你距離真相,不過一牆之隔。”
所非捕捉到信息,還想再問時,隻見女導遊打開話筒說道:“各位,遊覽時間結束,現在我們要回賓館休息了。”
直到坐上大巴車,女導遊都沒再跟所非單獨說過任何話。所非知道,剩下的信息還需要他自己挖掘。
他下意識地摸向眼罩,嵇昭一直不在,他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他交流。
這場遊戲雖然有隊友,但是兩波人馬任務不同,他無法真正的與他們交換信息,隻能誤導他們的方向。
所幸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尚在可控範圍之内。
所非疲憊地呼出一口氣,可惜上個時間的那支筆沒有跟着過來,不然他還能轉筆疏解心情。
大巴車很快到了賓館,所非連晚飯都沒吃,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一會。
當然,姚绮和越辰也是,一天一夜的奔波讓三人都疲憊起來,晚上還要行動,現在必須補眠。
而今晚是阮思語的派對之夜,她本想與他們商量一下今晚怎麼辦,結果他們都去睡覺了!
阮思語生氣起來,她憤憤地想,既然都不管她,她有了線索也不會告訴他們!
反正隻有有人完成任務就行,若是最後賤血之人由她所殺,那麼她一定會獲得本場最高的分值!
“阮思語,走啊,我們一起去參加派對。”隊伍内唯一一個A級的女生對她說道。
阮思語挽起頭發,欣喜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