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樣的人又多了一個。
“這位……道友,我們認識嗎?”林邬玦試探道。
“我們可以認識啊!”神秘人熱情地拍他肩膀,自報姓名,“我叫石自,一介散修,交個朋友如何?”
林邬玦:“……”
好像,不太像。
他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說,他經常幹出背後捅刀子的事?可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石自沉吟片刻,猛的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了!他一定是為了攻心!他想CPU你!”
林邬玦:“???”什麼西皮有?
石自越說越激動:“到時候你道心破碎,心神不穩,他就可以趁虛而入,借機控制你啊!”
林邬玦:“……”
他覺得這人一點都不靠譜。
“好歹毒的心機。”石自總結道,“人心險惡啊!”
林邬玦扯了扯唇角,無言以對。他覺得石自的分析很有問題,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哪有問題。
他不是個擅長和人打交道的,所以當石自不再說話時,他隻能瞪着眼睛看空氣,一時間,尴尬至極。
“你……”石自欲言又止,“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林邬玦的表達欲幾乎為零,他搖搖頭,十分委婉地說:“我、不太愛說話。”
石自:“……”
行吧。
“那我走了。”他擺擺手,留給對方一個蕭瑟的背影。
林邬玦盯着那道背影看了一會,良久收回視線,繼續尋找殷瑟的屍塊。
他逐漸深入,光線開始變暗,海水變成墨色的藍,人也開始少了,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從身邊路過的魚。
他突發奇想,伸手将一隻魚攏在手心,想着帶回去給小白吃。
“一隻好像不太夠……”
他扭身想去多抓幾條,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劇烈晃動起來,林邬玦勉力穩住身形,隻見海水翻騰,魚群暴動,隐隐約約還能聽到慘叫聲。
他來不及多想,快速躍出海面,隻見異象突生,海上不知何時起了風暴,原本的豔陽天如今已是烏雲密布,高處的南溟島在巨大的風浪之下搖搖欲墜。
海面上陸續湧出幾個人頭,所有人都被這動靜吸引了上來,一個個茫然無措地在海中沉浮。
不多時,海裡修士全部上岸,圍在島上驚疑不定地注視着發瘋的南溟海。
“這什麼情況?就算是海上風暴也不至于這麼嚴重吧,這架勢,看着像是要把南溟島一起淹了一樣。”
“這難道就是虞歸口中的……”
“難不成預言是真的?”
而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在風暴中心,有一片祥和之地,無風無浪,一艘小船飄在那裡,上面半躺着一個人。
如果林邬玦在這裡,一定能認出,那就是他之前見過的石自。
“看上去效果不錯,到時候再讓他們傳播一些謠言,怎麼說也能吓走一批膽子小的。”
“多虧了你,我親愛的系統~”
“應該的。”系統不驕不躁,十分内斂。
打從一開始,江遲硯就決定先利用輿論吓走一部分人,減少損失,他先是讓虞歸放出預言,在衆人心底埋下一顆種子,然後靠系統的力量引發風暴海浪,制造出南溟海不安全的假象,最後,再由其他人大肆宣傳,散播謠言,以達目的。
“也不算是謠言,這是事實。”系統糾正。
江遲硯不以為意:“小細節啦,不用太糾結。你想想我們還能做什麼?這點風暴可阻止不了他們尋找神器的決心啊。”
系統:“除了自然災害,你不是還準備了‘反派’麼?”
“那個啊……”江遲硯表情有點糾結,“說實話,不是很想用。”
系統歎氣:“好吧,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适當控制一下天氣,降個天雷什麼的。”
“啊?”這下輪到江遲硯意外了,“是我理解的那個天雷嗎?修士突破飛升的那個?”
“嗯,是它。”
“那玩意不是早在千年前就消失了嗎?”
系統:“沒有消失,隻是天道取消了這一試煉而已,我可以從祂那裡偷一點,不妨事。”
江遲硯:“……你們這種外來生物都這麼膽大包天的嗎?”
系統:“……”
系統:“你可以不用說這麼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