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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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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敬時信步走入房中:“這話說的,秦老闆是在怪我了。”

“不該嗎?”秦黯微微偏頭,“難不成還要我誇你,明明能順利抽身,卻偏偏要往紀凜懷裡倒?”

“我看你是開窯子開久了,”趙敬時反唇相譏,“胡話張口就來。”

“彼此彼此,你開人命單,我賺情.色錢,誰也别嫌棄誰啊。”

“那個……”屋裡的第三個人終于找到了插話的空當,“你倆能不能不一見面先互嗆三個來回?看得人怪害怕的。”

秦黯眼風一掃,嫌惡地瞥了他一眼,但終究還是止住了話頭,沒和趙敬時繼續嗆下去。

顔白榆:“……”

趙敬時倒是毫不客氣地一坐,推開秦黯的杯子,伸手給自己倒茶。

“秦老闆,白榆是我左右手,你就不能對他客氣一些?”

秦黯冷笑:“都說了是你的左右手,同我有什麼關系,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來我這兒都不用付錢,我已經仁至義盡了,為什麼還要我對他客氣?”

顔白榆無奈地搖搖頭,接過趙敬時遞來的杯子,将裡頭的熱茶一飲而盡。

“我可在樓上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有個小尾巴呢,怎麼,甩幹淨了來的?”秦黯拾起案上足有二尺長的狼毫筆,反手點了點墨汁,就在一張空屏風上作起畫來,“紀凜可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你說你何苦招惹他。”

趙敬時喝了一口茶:“他有用處。”

秦黯語焉不詳地哼笑了一聲,狼毫筆一提,一片釘頭鼠尾的竹葉便栩栩如生地落在紙面。

趙敬時眯着眼看了半天秦黯作畫,緩緩道:“刺殺耿仕宜剩下的餘款入庫了嗎?”

“入了,你這事兒幹得利落,人家接到消息,速速就把餘款連夜送來了。”秦黯還在畫,風過竹林,殺意濃重,“但我不明白,顔白榆為什麼又要去靳懷霁那裡招搖,多此一舉。”

趙敬時語調依舊慢悠悠的:“這當然是因為我們兩個接到的任務不一樣啊。”

筆鋒霎時停了。

顔白榆也驚詫地轉過頭,問道:“怎麼,閣主,你的任務不是刺殺靳懷霁嗎?”

“我何時說過要殺靳懷霁了?”趙敬時勾了勾唇,示意顔白榆将衣櫃上的匣子拿來,“你的任務和我的任務從來都不一樣,你接到的任務是殺了靳懷霁,我的任務本身就是殺掉耿仕宜。”

臨雲閣所有接到的單子都被趙敬時妥帖收在一處,他翻出靳懷霁的那張,指腹一碾,果真又出來一張寫着耿仕宜大名的單子。

兩張單子甚至筆鋒都不同,是兩夥人分别要買這兩個人的性命。

臨雲閣的單子從來都先過趙敬時這位閣主的手,然後再往下放到臨雲閣不同的殺手中去,期間任何人沒有權利對任務進行比較挑選。

因此顔白榆得知趙敬時要與自己一同去太子府,還以為兩人完成的是同一筆交易。

“我以為……”顔白榆盯着那兩張紙,“你是早覺得殺靳懷霁不那麼容易,才順手殺了一個耿仕宜,将那晚的局面攪渾。”

“順手?”趙敬時聞言挑挑眉,笑了,“要殺掉一個大理寺卿,這事兒可真太順手了。”

秦黯表情卻很凝重:“那是誰?靳懷霁這幾年春風得意,他的性格又古怪,前幾日被封太子,權勢到頂,有人想殺他情理之中,耿仕宜卻死的令我不解。”

“巧了。”趙敬時整整領口,“咱們兩個正相反。耿仕宜死的令我毫不意外,靳懷霁權勢到頂,有人卻不管不顧地要殺他,全然不在乎他背後的勢力支持,這難道不是一種慌不擇路嗎?”

秦黯一言不發地盯着他,屏風上未幹的墨仿佛真的卷起裡頭肅殺的風,刹那間灌了滿屋。

他呼吸一頓:“趙敬時,你知道了什麼是不是?”

“還不敢确定,但耿仕宜死得好,好到我可以不管靳懷霁的死活,先去完成這一單。”趙敬時施施然起身,“看看庫房剛剛送來的餘款吧,若我猜的不錯,裡頭不是真金白銀,而是大量的獸牙、毛皮、還有……”

秦黯霍然起身:“你接的是漠北的單子?漠北要殺耿仕宜?!”

“有意思嗎?”趙敬時長眉一挑,“有意思吧。”

漠北多年來雄踞一方,如一隻下山虎般饑腸辘辘地盤踞在大梁阙州之北,在朔陽關外對着大梁虎視眈眈。

漠北與大梁交鋒多年,是世世代代的血海深仇了,如今卻往臨雲閣遞了刺殺單子,對象既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哪怕連個将軍或者是兵部尚書都不是,隻是一個大理寺卿。

與漠北從無交際的大理寺卿。

秦黯和顔白榆同時陷入沉默,趙敬時卻将長劍一推,收拾東西走人了。

“劍我還不能帶着,勞你保管。”趙敬時路過秦黯時頓了頓,“秦老闆,你放心,殺人埋伏的事兒,我比你懂,你隻要幫我收錢就好了,把觀玄樓經營得熱熱鬧鬧,三教九流的消息都聽一聽,至于其他的事,就不勞你擔心了。”

秦黯斜他一眼:“我怕你玩死了。”

“放心吧,”趙敬時偏頭,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搭,語氣誘惑又谄媚,“答應你的事我還沒做到,怎麼舍得撒手離去呢。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暗門後,顔白榆才大夢初醒般:“等等,我方才忘記問了,閣主說紀凜有用,但我怎麼聽說那人是個人精,能這麼乖乖地為閣主所用嗎?”

“誰知道。”秦黯收回視線,狼毫筆一轉,嫌棄地往顔白榆身上畫了一筆,“坐正,你一身殺戮血腥氣,别碰壞了我的畫。”

*

北渚醒來時,趙敬時依舊和他睡過去之前的姿勢一樣,動都沒有動,縮成小小一團,眼睫随着呼吸而微微顫抖。

他抹了把臉,先是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然後輕輕推了推趙敬時:“趙公子、趙公子,醒醒,我們該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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