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像虐待，這不是虐待是什麼！

珀爾恨恨得剜了哈迪斯一眼，手指卻很誠實得拿出一瓣果肉吃下。

嗯~果然很甜，水果腦袋一本滿足！

哈迪斯見她想全部吃完，居然用手擋了擋：“夠了，你身體這麼弱、”

珀爾避開哈迪斯的護食：“水果而已，都不能多吃？你還說不是虐待？”

哈迪斯一言不發得盯着珀爾，在這樣的視線下，珀爾終于不情不願得讓出四分之一的石榴：“給你給你，小氣鬼！”

哈迪斯忽然釋放神力，無數的黑霧籠罩着珀爾的身體，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釋然：“是人不像人，你的體質真怪！”

珀爾：？？！

她懷疑自己被罵了，且有證據。

——

一日複一日，冥府的日月輪轉，時光轉瞬而逝。

哈迪斯還是太有辦法了，在加上德墨忒爾也不能真的讓世界滅亡，冥府和奧林波斯又陷入到消耗戰中，這可苦了珀爾。

眼看着一月之期越來越近，她都快急得上火了，再這樣下去，哈迪斯意識到冥後神格永遠不會誕生，她就真的跑不掉了啊。

所以，她該怎麼用迷藥才合适呢？哈迪斯對待食物實在是不太重視，往往珀爾還在細嚼慢咽，哈迪斯就不知什麼時候吃完飯了，至于茶水就更見不到了，明塔當時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下藥成功的？

珀爾心情苦悶得坐在哭河邊，盯着黑灰色的薄荷草歎氣，可惜對方還在修煉，根本不會回應她了。

算了，實在不行就像之前那樣，在送的湯湯水水裡直接下手吧，雖然這樣指向性太明顯，逃跑距離也很有限，但要真到了窮途末路，她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珀爾逐漸下定決心。

——

哈迪斯覺得奇怪，最近珀爾像是有了什麼心事，就連和他說話都心不在焉的，更别提日常去巡視和審判了。

難道他之前的言傳身教，終于讓她有了感悟，開始慢慢變聰明了嗎？

哈迪斯覺得自己應該欣慰，但是看着珀爾萎靡的精神，又覺得還是活躍一點比較好，這樣子不像她。

但是，自己真的了解她嗎？

哈迪斯忍不住皺眉，珀爾稱呼紅色果實為“石榴”，并且吃了一次，還要第二次，他都懷疑冥石榴的威力失效了。

别說人類了，就算是神明也架不住這樣吃啊，冥石榴中深藏的神力是大補，吃多了簡直非死即傷。

但水仙花也是一樣，細想一下這個人類确實有點怪，他的水仙花也不是一般神明可以接近的，但珀爾偏偏沒事。

她真的是普通的凡人嗎？

這一點疑惑在哭河看到珀爾的時候再次湧現，現在的凡人雖然還是怕鬼，但是已經有閑工夫聽鬼魂哭訴了。

“神明打仗，凡人遭殃啊，聽說冥王搶了農業女神的女兒，我們才會飯也不能多吃，天天被神明盯着為什麼沒有祭品。”

“為什麼沒有祭品不該是神的事情嗎，要怪就怪那個冥王，聽說農業女神和他還是手足，挖槽，這輩分也要搶妻，他可真是不講究。”

“咳咳咳，我們都到了冥界了，說冥王的壞話不好吧？”

“死都死了，還不讓人說個閑話嗎？活着的時候憋屈，死的時候愛咋咋地吧。”

“可我怎麼感覺有股視線在看着我們，不會、不會是冥王吧？”

“你想多了，人家哪有那閑工夫管我們，我都打聽好了，等前面鬼叫的兄弟被睡神催眠，就輪到我們了，到時候啊，兩眼一閉就完事了！”

“老哥你的精神狀态良好啊，我佩服你！”

“那可不，死都死了嘛，放輕松點……”

兩個鬼魂是放輕松，直接睡了，珀爾卻遭殃了，因為她剛聽完，就發現哈迪斯站在身後，神色莫辨。

挖槽，珀爾的小心肝跳得飛快，哈迪斯這是聽到了多少，她現在說自己隻是偶然路過，并沒有贊同的打算，他會相信嗎？

“你蹲在這裡幹嘛？沒點冥後的樣子。”

珀爾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處于“裝蘑菇”的姿勢，趕緊站起來：“那什麼，偶爾這樣看世界，還是很好、”

珀爾頭暈目眩，往前一栽，哈迪斯順手接住：“倒底好什麼？”

完了，蹲太久腦袋供血不足了，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