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淚眼漣漣:“你根本沒有我爹的罪證,我爹是冤枉的,你要辦他,不過是朝廷交代下來必須要找個背鍋的!你甚至想用我們姐弟來威脅爹爹!”
“放你娘狗屁!”
罵這句髒話的竟然是穿穿。之前還在文雯面前據理力争姐弟倆人品的穿穿。
“冷大哥是什麼人?!驚怖大将軍是什麼人?!”
阿裡嗤道:“你随便在危城找個百姓問問,誰不知道驚怖大将軍做過的畜生事多如牛毛,臭水溝子還用再潑盆髒水?!”
“不許你這樣說我爹爹!”姐弟倆大怒。
眼看他們甚至要掀桌子,文雯迅速一把按住,這導緻她差點被掀飛,幸好冷血眼疾手快幫忙按住。
“文雯姑娘,你沒事吧?”阿裡見狀愧疚不已,忙停手關心道。他不太清楚昨晚具體發生的事,對提前告知屠晚消息的文雯很有好感。
文雯看了看桌子上安然無恙的食物,搖了搖頭。
“他不是問這個。”冷血将半個身子都快趴在桌子上的人扒拉起來。
眼見其他人又有要吵起來的趨勢,為避免殃及無辜——主要是食物,文雯決定快速解決争端。
首先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文雯松開冷血的胳膊,雙手高高舉起,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拍向桌子——她的動作太過突然,冷血又分了一部分精力在吵架的那幾個人身上,沒來得及阻止。
碰——
一聲巨響,衆人都朝文雯看去。
好疼!
白皙嬌嫩的手心迅速泛紅,眼角不自覺溢出了淚。
文雯打算忍一忍,先說完話再……忍不了,雙手火辣辣的疼,就像以前被很毒辣的太陽炙烤,根本忽略不了。
不過她學過這種情況怎麼處理。
文雯眼眶泛淚,她捧起雙手,學着之前冷血的樣子,輕輕吹了吹,小聲道:“不疼。”
四周不知何時變得一片寂靜,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像真的有點用,文雯又吹了吹。
冷血沒由來的有些心虛,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他問阿裡媽媽要來了藥油。
這種情況她也遇到過,昨天他們就是這麼處理傷口的。
文雯很自覺地把雙手遞給了冷血。
冷血輕輕握住,衆目睽睽之下莫名有些不自在,若嫉妒的目光能化作實質,他的手幾乎要被烤穿了。
文雯對抹藥油體驗良好。
涼絲絲的,感覺很舒服。就是氣味有些嗆。
感覺沒那麼疼了。
文雯發現周圍還很安靜,大家也都在看自己,她當機立斷抓緊機會,言簡意赅說明一切。
“驚怖大将軍昨天給屠晚下命令讓他屠盡久必見亭的人,嫁禍給冷血。”
她又看向小刀小骨。
“昨天你們爹找你們聊天,是你們告訴了他你們通常和冷血在哪裡見面,見面地點還有哪些人。”
小骨小刀想起昨天對話的内容,臉色慘白。
“偏衙曾紅軍是受你們爹指揮,故意說那些話讓你們誤會好方便嫁禍冷血。”
因為屠晚任務失敗,這一塊其實有很大漏洞,隻要小刀小骨和其他人好好溝通,立刻就能戳破。
但人族真的好喜歡吵架。
文雯輕輕吹了吹手上的傷,好像又有些疼了。
嗯?!
文雯的零幀起手讓許多人都猝不及防。
有人立刻就要質問,但對方的說法确實能合理解釋所有事情,衆人面面相觑。
“你是怎麼知道的?”冷血問出了在場大部分人心中的疑問。
對哦,人族五感範圍很狹隘,她不應該知道。
文雯發現了自己的疏忽。
她垂下頭,避開了冷血的視線,拒絕回答。
“喂喂,你裝傻是幾個意思?”穿穿不滿道。
小骨緊跟着質問:“可是我和姐姐去偏衙是母親吩咐,她從不贊同父親的事,怎麼可能幫父親?”
文雯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件事沒說,她重新擡起頭,指了指冷血:“因為你不是驚怖大将軍的兒子,冷血才是,你是他仇家的兒子。你母親把你和冷血調換了。她怕你身份暴露。”
這是她昨晚從驚怖大将軍妻子宋紅男那裡聽到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