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位置離文雯最近,然而被後者橫劍于頸的決然所懾,不敢輕易靠近。
隻能焦急地站在不遠處,試圖勸對方冷靜一點。但這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冷血内心焦躁宛若烈火焚燒,卻也隻能幹硬道:“你别這樣!”
文雯回看着他,微微搖了搖頭。
暴雨中,裹着單薄外衣的女子在烈風中脆弱凄美的像一隻随時可能瀕死的蝴蝶,然而她持劍的動作卻那樣堅定凜然,宛若青竹。
這場景實在太過離奇,薛笑人難以置信地用看傻子的眼神瞧着文雯,她不會真的以為憑那可能存在的血脈聯系,就能威脅那獨斷冷血的女魔頭停手?
薛笑人不屑地轉頭打算繼續勸文月動手,察覺到後者的神情時,突然僵了面色。
這個瘋女人,不會吧……
隻見那一向殘暴專行的冷豔女人臉色煞白,嘴唇張張合合,竟在微微顫抖。
半晌,她才猶疑道:“你……”隻吐出一個字,剩下的話盡咽了下去。
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瘋?難不成這個文雯竟是個比得上那個冷血的軟肋?薛笑人崩潰地想。
這實在怪不得文月,她的大腦已經在飛速運轉,但這個劇本是她現加的,台詞還沒編好,以至于現在卡殼了。
作為同一本體的另一分身,文雯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奈何時間緊促,她一時也實在想不出來。
随着二人沉默的時間延長,現場的氣氛也逐漸冷凝,無人輕易開口。
轟隆——
電光閃過,大地一瞬間亮如白晝。
大雨滂沱,所有人都像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
狂風呼嘯,寒意刺骨,但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躲避,默默注視着雨中的對峙。
事情的走向,如今盡握二姝之手。
無情和鐵手被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轉震驚的有些麻木,但以他們的高潔品性,實在做不到讓一個弱女子以命相逼來換取性命。
無情輪椅被毀,傷重在身也不能一直運輕功,在鐵手的摻扶下對文雯抱拳施禮,先謝過了對方好意。
“姑娘好意我等銘記于心,然而人生天地間已是上天之幸,血脈之親更是三生有緣,若姑娘為我等損了姐妹和氣甚至傷及身體,日後我等又有何顔面立足于世。”
這話說得大義又體貼,然而可惜的是,他想表達的對象隻覺得一不留神一長串話就過去了,一字也沒聽。
沒辦法,文月這段時間都在惡補組織管理相關的内容,文雯在幫文月補覺,對人族的文化還沒深入到這個地方。
但他的話确實提醒了文月,不能再這樣僵持在原地了。
但實在想不出台詞,既然如此……
……
原世界
文雯:“為什麼有一段時間話本上隻有人族在動沒有聲音。”
黃鼠狼:“人族管這叫留白處理。”
文雯:“?”
黃鼠狼自己也似懂非懂,它抓耳撓腮一陣子,總算找到了合适的解釋:“大概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就别說話直接略過,人族自己會自己找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