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納魯拉第一次見到貝斯特時,她正靠在阿圖姆懷裡。
一雙靈巧的棕色貓耳上挂着銀環鈴铛,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泠泠作響。
阿圖姆左手端着透明的玻璃酒杯,右手捏着貝斯特的下巴,一口紅酒渡過,兩人嘴角都滑下絲絲暧昧的紅痕。
貝斯特毫不羞怯地大膽回吻,纖細的手腕上挂着碧翠手環,明亮的月光石在皎潔的月光下散發着淡淡幽光,一如貝斯特霧氣朦胧的銀色瞳孔。
那晚的阿芙納魯拉也許是想...也許是想親口和他道謝。
畢竟注入蓮花聖池的瀑布湍急無比,若是她不小心跌落懸崖,墜入谷底,怕是會丢掉性命,溺水而亡。幸得偶然路過的神王所救,隻是那時她怕他,并未道謝,便匆匆離開。想來失禮,便想趁着今日未過前來表達謝意。隻是門後廳堂内的一對情人纏綿悱恻,她還未來得及多想,臉頰微燒,便又是匆匆離開。那句感謝的話一直留在心裡,直到被他所囚,也再未說出口。
如今又是相似的場景。一雙情人肆意纏綿,局外人漠然旁觀。
阿芙納魯拉醒來時,意識混沌不堪,赤腳走出宮殿時,天色已晚。
群星密布的銀河橫亘在墨藍的天際,微涼的晚風吹來些許濃重的玫瑰香氣。
貓神偏愛玫瑰,這她早有耳聞。未見其人,先聞其香,說得便是貓神貝斯特。
阿芙納魯拉站在二樓的欄杆旁,靜靜看着貝斯特讨好地揚起小貓耳,親昵地蹭着阿圖姆脖子上鼓出的喉結,她嬌笑着說了些什麼,阿芙納魯拉聽得并不真切。
她真的很大膽。
阿芙納魯拉面無表情地看着,心中評價道。
她又見貝斯特掀起淺色薄紗,不着寸縷的腰肢不及盈盈一握...
阿芙納魯拉打了個哈欠,轉身進屋了。
“貝斯特,我們結束了。”
貝斯特環在阿圖姆脖子上的手臂一僵,還沒等回過神,就被阿圖姆提了下去。
“是因為那個人類嗎?”貝斯特問道,聲音不複嬌柔,還有些微微顫抖。
“回去吧。”
阿圖姆站起身,垂眸看着貝斯特,黑色眼眸中是暗淡無波的寂靜。
床榻上無論怎樣契合,床第間無論怎麼多情,翻雲覆雨的情動終究會煙消雲散。
但遺憾的是,阿圖姆從未對這隻撿來的小貓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