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小心翼翼地看了他表哥一眼,見他表哥不動聲色,站起了去拉架:“你們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啊,都是一起玩了這麼久的兄弟,還為了個女人吵架?”
周博森揮開江潮的,手指着陳浩怒道:“無所謂有沒有那個叫文茵的女人,老子喜歡的都是文怡,文怡說了,高中就對我有好感,所以才考了跟我一樣的大學,你算個屁。”
陳浩冷哼一聲,他一直都是喜歡文怡的,隻是暗示了幾次都沒得到回應,他也感覺到周博森和文怡關系比較密切,但他自認為各方面條件都不比周博森差,而且也聽說周博森從小是訂了親事的,所以一直相信自己與文怡是有可能的。誰知道那天周博森和文怡公開了關系,他倆居然真的在一起了。所以此刻陳浩的内心是抓狂的,随即想起了那個與周博森訂親的未婚妻已經回到了本地,他覺得又有了底氣:“楊家可是要把文茵認親回去的,楊家認了親文家能不認?當年的婚約是楊家跟你周家訂的,文茵回到楊家可是要繼承楊家産業的,周二少你說你父母會不會說這婚事是認真的呢?”
商人有幾個不看重利益的?周博森現在和文怡的關系正是你侬我侬,也明知道如果文茵确實繼承了楊家的産業,自己的父母必定會逼迫自己去履行婚約,想起文家兄妹口中描述的文茵斑駁的面容,想起自己和文怡要被拆散的結果,不由得心中憤懑。
周博森怒指陳浩:“我再跟你說一遍,老子不知道什麼婚約,也沒有什麼狗屁的未婚妻,老子現在的女朋友是文怡,還有我告訴你陳浩,文怡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也看不上你這個背後插刀的小人。”周博森一想到陳浩這王八蛋前天在幾家人聚餐的時候,故意挑起這個話題,結果自己爸媽還真給文承德打去了電話核實情況,得到确認後,就逼着自己必須去參加那個什麼狗屁文茵的認親宴會,被文怡知道了又是好一頓鬧,周博森恨不得跟陳浩幹一架。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兒!浩子?"一高個兒男孩勸道。
“呵,文怡跟不跟我在一起,沒人知道,你可是注定要跟那個醜八怪文茵在一起了。”陳浩冷笑着扶了扶眼鏡:“我等着喝周二少和文家大小姐的喜酒。”
周博森頓時被氣炸了,沖過去一拳就砸在了陳浩了臉上,陳浩也不甘示弱的還了一拳,衆人一看趕緊上去把兩個人拉開。
衆人七手八腳地拉架,你一言我一語的勸道:“别動手啊。”
“就是,都這麼多年兄弟了,陳浩你也真的是,周博森跟文怡都在一起了,你還惦記什麼,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欺嗎?”
“就是,你喜歡文怡早幹嘛去了啊。”
“哎哎哎,别...”
"都是兄弟,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談?非要搞得跟仇人似的?"
這邊的江潮,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他好不容易求他表哥帶他和這些朋友來這裡見見世面,現在還打起來了。他沖着兩人吼道:“要打滾出去打,我表哥還在這呢。”這些人才回過神來,這可是在砸江少爺的面子啊,這要是江少爺生氣了,他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一衆人等齊刷刷地看向江遠喬這邊,點頭哈腰恭敬地說:“對不起啊江少,他倆喝多了。”
衆人給周博森和陳浩使眼色,兩人也知道自己過分了,趕忙道歉:”江少不好意思,我倆确實喝多了,您要是生氣我自罰三杯。”周博森準備拿起酒杯就灌。
江遠喬開口了:“行了,這就已經在耍酒瘋了,再喝點兒,你不得連我一塊兒揍啊?”
周博森立馬放下酒杯,連連說不敢。
江遠喬收起笑意:“都喝點茶醒醒酒吧。”
衆人都讪讪的坐下,服務員立刻就端上來茶水。
江潮滿臉歉意的看着江遠喬和陸璟珩:“表哥,璟珩哥對不住啊,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太不懂事了,讓你們見笑了。”人群自覺地分成了兩撥,分别圍着周博森和陳浩,生怕這倆再起了争執,讓自己被江家少爺遷怒。
此時,一直沒開口的陸璟珩問江潮道:“他們的吵架的事兒,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