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走到房間門口,把緊緊關上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門外王維舟的兩個跟班坐在正對房門的沙發上,不知在交談着什麼。看到房門打開,兩人對視一眼,心想這就完事了?大多數時候,他們老闆完事後也會把人留給他們,兩人又是相視一笑,今天這個可是個極品啊。
兩人趨前幾步,迫不及待地推開半掩的房門,就看到王維舟倒在地上,有些神志不清地發出嗚咽的聲音。其中一人剛要擡頭,一個厚底的酒瓶帶着風聲就拍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沉重的力量帶着他的身體旋轉了九十度,跌倒在地。另一個人左手抓向文茵的浴袍,右手同時揚起準備向文茵揮拳,文茵左手叉開手指,迎頭扣住了對方的左手,身體順勢左側帶偏了對方的重心,同時右臂曲起一個肘擊,準确地落在對方左肘的反關節處,一聲脆響,這個家夥的左肘反向彎折了三十度,左臂遭此重創,完全用不上力氣,文茵的左手依舊牢牢扣住對方的左手,發力外翻,對方的手腕關節錯位,順勢帶動扭曲的前臂,手肘處碎骨摩擦,劇痛之下,當場昏死了過去。此時,頭部受到酒瓶親吻的家夥,一手扶着牆壁,一手捂着被酒瓶砸開的腦袋,背對着文茵搖搖晃晃掙紮着要起身。文茵走前兩步,左手抓住了他的頭發,用纏着布帶的右拳,狠狠地砸在他暴露的右肋下側。被爆肝的滋味肯定很酸爽,再加上肋骨的骨裂,這個男人停止了口中的哼哼唧唧,軟倒在了牆邊。
文茵走到外屋,把音樂關小,又把桌子上那瓶開過的酒分别給那兩個人灌了下去。她真的真的已經很很很手下留情了,她把身上帶着血點的浴袍脫了下來,這主要是王維舟的傷口飛濺出來的,然後把纏在右手上的浴袍帶也解了下來。沒辦法,自己的關節骨骼是強化過的,所以不纏着點東西,控制不住會把對方打得太慘,不過自己的皮膚沒有強化,因為強化皮膚太難看了,摸上去就像是摸着個皮沙發,自己想想都受不了,所以得墊些東西,免得手破了皮會痛的。
她走進裡間的洗手間,仔細地沖洗了一下,确定全身再沒有沾上血漬,看了看時間,估計那三個家夥的藥效也快發作了,文茵關上內間的房門,拉來椅子頂住了門把手,離開包房時順手帶上了大門的反鎖。不多會兒,就聽見包間裡面隐約傳出了敲門的聲音,然後是男人低吼的聲音,然後就是呻吟的聲音.....。考慮到這個場所服務的特殊性,以及王維舟之前狠狠塞給服務員的小費,估計很久一段時間裡,都不會有人來打擾。文茵沿着四樓的走廊,走向電梯的方向,飄散的思緒,不禁在思考,裡面那三個“身殘志堅“的家夥,最終是被藥物點燃的□□,驅使着殘軀上下求索呢?還是身體過度的傷痛,壓抑了熊熊的□□呢?想到這裡,文茵不禁為自己的惡趣味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不遠處,一扇包房的大門打開,兩個男人映入文茵的眼簾,啊,又是他…文茵随即聯想起不久前,就是在這個走廊交錯而過時,自己心裡的賭咒。這次不算,下次再算,下次一定要…,一定要怎樣呢?至少要問問他是誰吧,外型長在了自己的審美上,感覺中人也是比較沉穩的,還一直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嗎?
江遠喬陪着陸璟珩離開包房,正好看到文茵款款走來,感覺到身旁的陸璟珩頓住了腳步,側頭看去,見陸璟珩直視着走來的姑娘。文茵不施粉黛,卻眉目如畫,尤其是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睛,看到陸璟珩注視着自己,不經意間閃現出淺淺的微笑,那眼神似桃花綻放波光潋滟,眉頭輕輕揚了一下。文茵穿着簡單,但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白色的T恤和灰色運動褲的搭配,與這裡的環境氛圍格格不入,卻更加顯得清麗出塵。
文茵沉默地看了兩人一眼,就從他們身前走過。
江遠喬直到文茵的身影消失在了轉角處,才收回目光,嘴裡輕輕聲吐出了一句:“哇哦,絕色啊。”。
轉頭看見陸璟珩複雜的表情,用胳膊肘頂了頂他:“喂,回神了,剛剛那美人你認識啊?”
陸璟珩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了江遠喬一眼說:“不認識,但她應該就是文茵。”他确實不認識,隻是見過,幾次的草肩而過,就能讓他如此牽挂,是因為那雙眼睛嗎?
江遠喬不信:“不認識?你盯着人看?就算是個美人,以兄弟我對你的了解,你最多也就看一眼,你剛剛那神态,明明是魂都被勾走了,完全像個沒見過姑娘的毛頭小子。”
陸璟珩歎了一口氣說:“我們真的隻見過幾次,也都沒說過話,你看我有些失态,是有其他原因。她就是文茵,就是剛剛江潮說那個文茵。”
江遠喬蹙眉驚道:“你說她是誰,誰?文茵?江潮給我們看照片的那文茵,就是周博森嘴裡的那個醜八怪未婚妻嗎?”
陸璟珩點了一下頭:“嗯,應該就是她。”
“那她怎麼會在這,跟朋友來的?”江遠喬疑惑看着他,接着說:“況且她哪裡是醜八怪啊?如果是,那就讓全天下的醜八怪都來糾纏我吧”
陸璟珩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此時,兩人還站在門口沒動,電梯處有服務員走來,老遠就認出了陸璟珩和江遠喬,緊跑了幾步來到跟前,對二人躬身示意:"陸總,江少,有什麼能需要我服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