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麼...”,五條悟揉了揉太陽穴,看見時黯的時候瞳孔收縮了一瞬。
“你之前睡着了,我就沒叫你。”
時黯已經穿戴好了校服外套,正在往口袋裡裝巧克力。
五條悟把放在桌上的墨鏡戴上,扭了扭僵住的脖子,“給我點呗,餓。”
“……你還真是相當自來熟啊,完全不怕我下毒?”
時黯拿巧克力的手一頓,眼角抽搐,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可可含量87%的巧克力外包裝,發出靈魂一擊。
“你能吃苦?”
“……很苦麼?”
作為絕世大甜黨的五條悟猶豫一秒,顯然是回憶起之前在夏油傑房間摸出來吃掉的百分百巧克力,他還為此和夏油傑打了一架。
但他真的很餓。
“回味微甜,也沒有很苦。”
但聽這個回答就知道五條悟不怎麼喜歡過苦的東西。
所以時黯踮腳努力摸索,艱難的找出一小包57%可可含量的巧克力,扔給五條悟。
還沒等五條悟下口,時黯的房門又被敲響了。
“桉嶼同學,悟在你房間嗎?我剛剛敲他房間他沒回我。”
是夏油傑的聲音。
時黯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恰好碰見剛完成任務回來的夏油傑,還順手送出了買錯的百分百巧克力。
“在,是任務嗎?”
時黯往口中扔了半塊巧克力,擡眼看了眼夏油傑的臉色。
嗯?眼下一片青,是失眠了嗎?
當時黯再回頭看五條悟就發現他手裡的巧克力袋子已經空了。
……吃的相當迅速啊五條。
“對,說起來這個任務是指名讓你去的。”
“桉嶼同學,你有得罪誰麼?這可是一級咒靈拔除任務,一般來說不應該下派到還沒評定等級的你手裡才對。”
夏油傑揉了揉酸澀的眼,“雖然被打電話叫醒的是我和悟,但我們兩個陪同人員卻被明令禁止出手。”
“沒直接通知桉嶼同學,可能是因為沒有你的電話号碼的原因。真是相當頭疼啊。”
“……”
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時黯沉默了一瞬。
說真的,他得罪的人可以繞東京一圈,但和日本咒術界有關的高層也就隻有那個幼稚鬼了。
“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他說他叫...”
說到這裡,時黯卡了殼,低頭做出認真回憶的樣子。
還沒等時黯回憶起有什麼有效信息可以說的,夏油傑的手機就又響了。
夏油傑比了個抱歉的口型,指了指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是輔助監督的電話,估計是來催了吧。”
五條悟看着夏油傑站在門外的背影,神色淡淡的吐出這句話。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高強度工作的日子,什麼時候咒術界都不可能不忙的。
“說好了上學,結果成了上班,真是黑心啊。”
時黯咬着巧克力,對日本咒術界高層表示鄙視。
作為成年人竟然不起帶頭作用就算了,還把任務全交給17、8歲的少年去做。
我看不起你們。
“那些老橘子一向怕死,自己坐在散發腐敗味道的爛木頭房子裡發布命令,讓老子去做這些事情。”
五條悟一臉嫌棄,“不過老子是無所謂啦,那些咒靈弱的要死,老子一隻手指就能碾死。”
“……五條君你這個樣子下去的話會變成高級社畜哎,那些咒術界高層最喜歡你這種人才了。”
時黯仿佛預見了五條悟以後每天三杯咖啡起步,24小時輪轉幾乎無休息的日子。
像五條悟這種能力強但聽話,可能會有點叛逆但還是刻守規則的人,不拿來當工具人對不起黑心資本家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