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表白吧!是吧!我同意了哦!”
咔嚓。
是時黯微笑面具出現龜裂的聲音。
五條悟低下憋笑憋得笑的扭曲的臉,手死死掐着夏油傑的手臂。
被掐着手臂的夏油傑表情扭曲,卻依舊堅定的站在病房裡,就為了看時黯笑話。
“是麼,那麼美麗動人的委托人小姐,請問您要和我殉情嗎?”
時黯臉上重新挂上了完美面具,朝委托人小姐伸出邀請的手,眼神真摯、如視珍寶的看着委托人小姐。
不,不用下次遇見了,你今天必死無疑。
被迷的暈頭轉向的委托人小姐瞬間清醒,難以置信的看着時黯。
“殉、殉情?!”
“是哦~不是說喜歡我嗎,我的願望就是和美麗的委托人小姐殉情呢。”
“這麼點要求都不同意麼?我很傷心的說。”
切,毫無用處又愚昧如蛞蝓的你,果然同樣害怕死亡。
這樣的人的血飛濺出來肯定不好看,還是不留照紀念了。
他表情沮喪的收回手,擦幹淨臉上虛僞的眼淚。
轉身的瞬間表情恢複平靜如水的狀态,放回口袋的手盲打着屏幕發出去一條信息。
等着接受死亡吧。
“走了,五條、夏油。”
五條悟與夏油傑對視一眼,夏油傑擡手停下手機裡運行的錄音,偷偷摸摸發了一份備份到五條悟的手機。
等得不耐煩的時黯回頭,“磨磨蹭蹭的,你們是什麼幼稚園小朋友麼?”
“來了!”
夏油傑攥着五條悟的手腕追上去。
“你們……背着我做了什麼吧?”,時黯捏了捏眉心,露出一個危險的笑,“要是…….”
讓我發現的話,就宰了你們好了。
“沒有哦!絕對沒有!”
沒怎麼說過謊的五條悟過于急于辨解,反而沒了效果。
“悟……”
夏油傑無力捂臉,這樣說和直接承認有什麼區别麼。
時黯靜靜的看了五條悟一會,又放棄治療一般歎氣,“算了,随你吧。”
強大如你,也會如同沒有腦子的水母一樣,這個世界真是令我失望。
“我先去把咒靈祓除,你們……自己随便逛逛吧,畢竟是點名指派我的任務。”,時黯咬着巧克力,沒再去看五條悟他們的表情。
畢竟說是去把咒靈祓除,其實隻是想找個借口溜走而已。
時黯一路上随意亂轉,但心情絲毫沒有好轉,放眼望去幾乎所有人的身上都挂着一隻低級咒靈。
内心肮髒又愚昧無知的普通人,源源不斷的在給咒術師制造工作。
時黯低着頭,身上的高專校服口袋裡已經沒有巧克力了,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不好,他垂落的手緩緩畫了個圓。
“【凝】”
點點冰晶從他手心裡飄落,他每路過一個人身上的口袋裡都會多出一枚小巧酷似琥珀的冰晶。
他放在口袋裡的左手手心捏着一枚冰晶把玩,右手停下了輸出咒力的行為,他站定在一扇門前,擡手按下門鈴。
“清竹在家嗎?”,時黯手裡捏着的冰晶開始緩緩裂開,而下一瞬眼前的房門已經被打開,門後走出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