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為了我,才死掉的,總不能太忽視。”
“哇,聽起來蠻悲催的。但他也不至于全家死的一個不剩吧,遠房親戚呢?”
五條悟完全不覺得像木清竹那樣來投奔大腿,臉上還帶着易容的人會安什麼好心。
“再倒黴也得有個限度吧。”
時黯舌尖狠狠劃過虎牙,有一瞬間突然很想全盤托出。
但,一切都得在罪魁禍首死亡的前提下,他才能安心的完全坦白。
他付不起蝴蝶扇動翅膀的代價,為此他願意再稍微忍耐一下。
所以在五條悟眼裡,時黯沉默了一會才微微擡起眼眸,勉強勾起一個極其難看的微笑。
“你猜猜看,為什麼這個孩子會跟着我,而不是跟着他的遠房親戚?”
五條悟咋舌,痛快的承認了自己的問題。
畢竟誰都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哪怕受害者是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人。
高傲如五條悟,也依舊擁有良知。
他也許不會在意在無人問津處死亡的無名之輩,但他絕不會願意在無辜人員的痛處猛踩。
“我很抱歉,但除此之外,我依舊什麼也不會做。”
畢竟五條悟有良知,但不多。
而且他自認為和時黯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這種小忙他都會幫的程度。
時黯移開目光,哪怕過了一兩年,再一次舊事重提,他的心也依舊隐隐作痛。
這是他無法接受也無法放下的痛,可能等他完成摯友交給他的任務就會随便找個地方自裁吧。
為那個時候的五條他們感到慶幸,畢竟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真的僥幸活到那個時候的話,我也絕對給他們惹了不少麻煩吧?
可能會成為詛咒師也說不定?
“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隻是暫時養在我的宿舍裡而已,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
時黯把發散出去的想法收束,五條悟他們的事情和他沒什麼關系。
他們可不缺人關心,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其他世界。
“我想夜蛾老師會同意的,實在不行我就在校外租個房子。”
時黯沒再關注五條悟的反應。
這不重要,他來高專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五條悟。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蠢貨會找上我,為了我這個沒在主線出現的身份麼?’
‘可能吧,但這和我又沒什麼關系。’
時黯漠不關心的想着,他從沒把夏油傑和五條悟放在心上。
‘關心他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這一個。’
被時黯漠視的五條悟閉上了嘴,站在原地靜靜看着時黯離開。
他開始懷疑時黯入學高專到底是不是為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了,這怎麼看都不像的樣子啊?
不論五條悟怎麼想的,時黯也依舊靠自己成功讓夜蛾正道同意讓木清竹暫住高專。
畢竟,用時黯的說法是畢竟是小孩子,沒安全感也沒辦法讓他一個人住,就當提前入學了。
當然,這隻是借口,隻要等任務完成,木清竹就不用麻煩的搬來搬去了,也就代表那時候時黯已經完成了任務。
完全可以從高專退學成為一名詛咒師,從而搜捕幕後黑手的蹤迹了。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用說給夜蛾正道聽,他隻用知道木清竹需要入住高專這個事實而已,再多就不是他能知道的東西了。
—
對木清竹來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搬家了,自從和時黯一起生活開始,他們就經常搬家,隻不過之前在日本木清竹從沒用一張臉用這麼久。
今天是七月十号,也就是說已經過了六十八天。
之前老師甯願頂着人渣的名号也不會讓他用一張臉超過三天,對老師來說可能我的安全比他的名聲更重要吧。
我也能理解,畢竟是暫居高專,當然不能經常更換面容。
不過這對我來說無所謂。
木清竹坐在樹蔭下,雙手環抱腿彎,下巴抵在膝蓋上,堪稱乖巧的看着時黯他們進行體術訓練。
每當這個時候,老師都會漫不經心的放海,對老師來說,這種小打小鬧都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鬧。
哪怕和我對打都沒有這種時候散漫。
木清竹小聲打了個哈欠。
如果說和我打,老師至少用了三成力。那麼和五條悟他們打,老師就是一成力都沒用。
純表演單方面被打,不過也沒多狼狽就是了。
“清竹,可以幫忙給老師買瓶水來嘛?老師好渴哦。”。
單方面挨完打的時黯坐到木清竹邊上,裝模裝樣的擦了擦一滴汗都沒出的臉,然後就是這裡拍一下灰,那拍一下土。
木清竹手指輕輕點了點地面,阖上那雙表面上和時黯如出同源的眼眸,低聲輕念。
“【牧】”,一隻剛被那邊五條悟打散的咒靈從他手底下複蘇,緩緩睜開眼。
時黯倚在樹幹上,指尖上凝聚出一塊散發着冷氣的冰,他把冰輕輕貼上臉頰降溫,一邊懶散的等着木清竹給他買的水。
那邊打完架一身狼狽的夏油傑和五條悟并肩走過來,目睹了一出什麼叫亡靈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