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沛的咒力操控能力又強大到足以勾連物品内為數不多的咒力,可以以此為準讓物品一點點化為水氣為他所用。
第一次勾連物品的難度哪怕是祁沛都不可能在一分鐘之内完成。
但可惜——他腳下禦使的滑闆可是他用自身咒力持續勾連一個月多的物件,不說如臂措施,起碼用咒力加速和化水是随随便便了。
而時黯之前‘借用’的能力就是從祁沛身上獲得的,隻不過遠沒有其本人熟練度高就是了。
而以時黯物盡其用的本性肯定是不可能現在就弄死祁沛的,但他那個普通人的妹妹可就不一定了。
‘該說不愧是天生的詛咒師麼?能力是竊取什麼的真的太過分了吧,再加上其本人無利不起早的性子和睚眦必報的小心眼……’
‘造就了時黯那護短的時候是真護短,動手的時候也是真不留情的百分百惡人心性啊——’
‘用一個月的使用期限的束縛,換來遠超術式擁有者的潛力,不愧是渡鴉的領頭人。’
‘不愧是我祁沛的老大。’
“祁沛,”,被誇獎的時黯本人緩緩轉頭看向祁沛,眯着眼一字一頓,“你少用這種半誇獎半吐槽的說話方式來試探我,這隻會激怒我,我希望你能懂。”
祁沛一言不發的停下滑闆,順便把挂在他背上的時黯提溜下來,然後才慢吞吞的敷衍。
“是是——”
祁沛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着,把正在思考的最終問題隐藏在層層疊疊的雜亂思緒中。
‘明天吃什麼?’
‘好無聊’
‘被威脅了,下次還是把妹妹親自殺了比較好’
‘讀心的能力還沒消散嗎?一個月都到了吧?’
“吃闆鴨。無聊就找事做。如果你敢擅自闖入基地。你和你妹妹就都得死。讀心的能力已經是我的了。少胡思亂想。”
時黯堪稱耐心的一一回答祁沛的想法,因為隻有這樣妄圖嗜主的虎才會變成乖順的小貓。
他對這種完全掌控自己下屬的能力真的非常滿意,所以試用期一過,擁有這個咒術的原主人就悄然死在了某個角落。
又一場無人問津的死亡,但這一場死至少讓時黯打心底滿意。
無關人員的死亡,對他來說不過是從眼前飄過的柳絮,輕飄飄而無存在感。
死就死了,反正世界上那麼多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這同樣也是——
那個混蛋女人交給我的核心主義觀。
時黯低頭哼笑一聲,說不清是嘲笑還是嗤笑。
從前打心裡瞧不起我的那個女人,被一個渺小又瘦弱的被她包養的情夫殺死。
荒謬絕倫的死法。
那個自恃甚高認為自己是整個咒術界最強者的女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會死于這種人手裡吧。
那個情夫于水火之中救我一命,我自然是善待着的。
不,可以說那個女人的死亡本就是我一手造就的。
那個所謂的最強者死在于我這種肮髒拙劣的小偷手下,真是讓我感到了一生的榮幸啊。
時黯低垂着眉眼,臉上的笑容是從未有過的瘋狂,但他的眼裡卻是一片寂靜。
日本咒術界有句話說的好,咒術師都是瘋子。
而我應該是當中瘋的最明顯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