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渡鴉少了你就不行了麼?還是說你以為自己的價值足夠讓我退步?”
時黯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對着小林海咲步步緊逼,“渡鴉有沒有你都一樣,懂了嗎,我的——好、前、輩!”
小林海咲在時黯的語言攻擊下,臉黑的都快成了鍋底。
而一向在渡鴉裡為所欲為的他,怎麼可能忍的住不頂嘴?
“我還以為你足夠了解你的摯友呢,結果還不是讓他死于自己、和你的自大裡?”
他譏諷又精準的語言擊中時黯最痛的那根骨,為此,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時黯面無表情捅穿小林海咲的胸口,被他鮮血沾染的匕首被時黯随意的丢在地上。
“下輩子好好學學說話的藝術吧,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時黯一腳踢上小林海咲的肚子,将他從面前踹開,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他面色沒有絲毫變化。
耳邊是不知所措的學生們的尖叫聲。
不知所措的學生們下意識逃離時黯周身。
耳鳴,眼前發白。
時黯險些又陷入了自我厭棄中。
冷靜下來的時黯俯下身,用手指沾了點小林海咲的血,鮮血被他紅潤的舌尖輕易卷走。
他厭倦的垂下眼眸,洩憤似的猛踹了一腳小林海咲暫且還溫熱的屍體。
“你最後能創造的價值也就這樣了。”
原本還懷疑時黯的天内理子瞳孔地震,怔愣在原地如一塊木頭。
她急促的呼吸幾乎要撐破肺泡,眼淚止不住的流。
她仿佛聽見滴滴作響的爆炸倒計時,雙手舉起用力捂住耳朵,可聲音依舊在腦海回響。
她仿佛提前預見了火光沖天濃煙四起的畫面,她就那麼站在那裡,無力又蒼白。
用濕巾擦拭過手指,時黯一步步走到天内理子面前。
一雙帶着濃郁殺意的血眸與她失去焦距的眼對上。
他的聲音代替那讓人畏懼的炸彈倒計時,清晰傳入天内理子的耳朵裡。
夾雜着咒力的聲音,徹底點燃了天内理子最後的理智。
他說。
“爆炸時間是你離開這個地方的三秒後。”
他說。
“要選你自己,還是你的朋友以及同學們?”
他說。
“當然了,隻要你不離開這個地方,炸彈就永遠不會——爆、炸。”
他說。
“你還有時間考慮,我知道你認識咒術高專的人。但你猜猜,他們能不能在爆炸範圍遍布整個學校的炸彈下,救下你無辜又可憐的同學們?”
他說。
“你不了解咒術高專,你也不了解咒術師,他們不可能會浪費大量人力資源救一些猴子。”
他說。
“來我這,我給你庇護,我給你自由,我能讓你活着,讓你活、着、離開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