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
“咳…咳……不可能,肯定是你眼睛花了!”
祁沛聽覺很好,可他從未比現在更讨厭自己的好聽覺。
他能聽見木清竹在另一邊一遍遍重複着那個字,又一邊受不住反噬咳血。
祁沛收回莫須有的期待,冷漠的從時黯手中拿走自己的手機,起身走人,“沒有用的東西。”
木清竹對着被冷漠挂斷的電話哭的撕心裂肺,直到哭到昏厥。
雖然及時擺正心态,卻還是因為反噬的緣故啞了半個月。
至于另一邊的時黯到底有沒有真的死?
當然是沒有。
這得益于時黯不知道什麼時候收的術式。
【分裂】
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時黯不僅活下來了,還有了二重身。
甚至唯一困局都因此得到解決方法。
為此他掐着時間,特意等着夏油傑獨自一人前往偏遠地區的時機。
提前頂着夏油傑的樣貌完成屠村壯舉後,從背後迷暈對‘普通人’毫無防備的夏油傑,完成一系列計劃。
什麼夏油傑二号啊,什麼深度自我保護屏障啊。
總之就是各種措施都在夏油傑身上用來個遍。
完成一切的時黯取消掉易容術式,一邊咳嗽一邊極速遁逃。
等夏油傑再次醒來,看見的便是幾乎被屠戮幹淨的村落,和不遠處相互依偎的雙胞胎姐妹。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姐妹特别依賴我,還死活不願意去孤兒院。”
五條悟撐着下巴靜靜聽着,墨鏡下的黑眼圈淡淡一層,眼裡卻沒什麼情緒。
“嗯。”
“……”,夏油傑沉默一瞬,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吐出那個困擾他半個月的問題。
“真的是時黯嗎?”
“啊?昂,到處都是他的殘穢不提,傑你也看見了吧?五花八門的術式痕迹,可偏偏咒力殘穢都是他一個人的。”
五條悟對此很頭疼,六眼不可能出錯。
可要怎麼讓他們相信一個人能擁有這麼多術式?
那是三百七十九個術式,不是三十,更不是三個。
又不是咒靈操術師,可以召喚咒靈。
“那家夥的術式是【空白】,我一開始問的時候,還以為他在和我開玩笑。”
五條悟揉了揉眼睛,一連查了三天三夜。
哪怕是他,都有些累了。
“但情報公開沒問題。”
五條悟深吸一口氣,有些沮喪的扶着額頭,幾乎是失去力氣般吐出一句話。
“夜蛾老師說的沒錯,那家夥天生适合詛咒師。”
不明真相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聞言偏頭看去。
“嗯?”
“據他所說,時黯複制術式需要血還得被攻擊,且必須是被複制術師本人的血。用這個當媒介,大概能用七天吧。”
“還有一個方法,雖然時黯沒和高層說,但我猜出來了。他入學第二天的時候……”,五條悟舔了舔唇,有些艱澀的說,“六眼看見他從後山拖出來一個人。”
“時黯當時嘴角有血,被拖出來的那個家夥是榜上有名的詛咒師,第二天我就看見他用了那家夥的術式。”
五條悟閉了閉眼,哪怕是他都感覺有些惡心。
“吸食後被殺死的咒術師的術式,會被那家夥吸收,但反噬不小。他的咒力回路時常變得亂七八糟,多半也是因為這個。”
“……”
夏油傑咬了咬牙,沒說什麼。
其實這件事疑點不少。
為什麼明明屠了村,卻偏偏放過夏油傑和菜菜子他們。
為什麼夏油傑衣服上有他自己的血,身上卻沒傷口。
種種問題都得不到答案,除非時黯被五條悟抓住。
十年你逃我追的日子,五條悟早将時黯慣用術式摸了個透徹。
越是這樣五條悟越是挫敗,時黯靠着絕對的技能搭配,無數次從五條悟手底下逃脫,卻也無可避免的暴露幾個關鍵信息。
木清竹呢?他可沒被時黯帶走,雖然被一名高層帶走但……
雖然報告上寫的是之前有一個術式和木清竹相似的家夥,因為情報問題斷了雙腿,從而退出咒術界。
但五條悟肯定那就是木清竹。
還有就是,他們早就已經肯定,之前威脅天内理子,要把全校所有人都炸飛的那個嚣張的家夥,就是時黯,但還暫時不了解他的動機。
一樁樁一件件,時黯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