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嬸子阿叔捂着嘴笑她:“老馬,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嘛,一開始不就說月哥兒說那人可能就在人群中嘛。”
馬二嬸白了他們一眼,一臉“你們懂什麼”的表情。
她又轉頭問,”嶽小子,你再說說還有沒有什麼發現沒有?大家一塊想想,說不準真能逮到人。”
喬嶽便說了那人大概多高,衣裳顔色,他腦海中閃過一幕一幕,繼續補充:“眉毛秀氣。”
接下來就輪到她馬大捕快出馬了!
馬二嬸原地哈哈了兩聲,引得人都看向她,她摸着下巴帶着奇怪的笑意,将視線一個一個落在圍觀的人群中。
很快,馬二嬸扯住一個婦人大喊:“是不是你?”
婦人甩開她:“你有病啊,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一直在後頭就沒有進過邊,李家的和我一起。”
另一個人點頭:“沒錯沒錯。”
馬二嬸又指着另一個夫郎說:“那就是你。”
喬嶽:“……”
他看了眼方初月,還由得馬二嬸繼續下去嗎?
方初月低聲說:“繼續啊,為什麼不繼續,你就沒發現少了幾個人嘛?”
喬嶽坐在床上,還真沒怎麼細看。眼下他坐起來一看,裡正、裡正夫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還真是啊,你這眼神可以啊。怎麼回事?難道真和王家有關?”
“等你發現,狗都能站着走路了。我剛已經讓晴姐兒去跟着了。”
方初月沒好氣道:“而且,這事對我來說就是無妄之災。”要是他今日沒有進來,這事跟他真就一點關系沒有。
他的表情十分明顯,喬嶽想不懂也難。
“你這就不夠義氣了,”喬嶽撇嘴道,“我們這怎麼也算是共患難兩次了,怎麼還帶後悔的,要是你不進來,我豈不是會好慘?”
方初月被指責得心虛起來,“我、我這不是……想想嘛,怎麼了,最後還不是進來了。”
喬嶽冷哼一聲。
“不是,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兩次共患難可都是你患難,我救你啊。”方初月臉色不好看地望向他,你這家夥還挺會打蛇随棍上啊。
喬嶽:“……”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方初月懶得理他,說起正事來:“我們得喊家裡人來,不然隻有我倆很吃虧的。”人發現裡正被拉走後,就一直有種不妙的預感。
“行,确實得喊。”
方初月點點頭,朝晴姐兒陽哥兒招手,陽哥兒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得到了大哥的點頭後,才走過去。
倆人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陽哥兒就點點頭,跑到一邊去。
什麼時候溜了都不知道。
喬嶽看着感歎道:“你二弟這身法,很行啊,藏角落裡壓根發現不了。”
他還想說什麼,就見晴姐兒着急跑回來,氣還沒喘順呢,她就着急說:“大哥,我聽、聽,是裡正夫人的、弟弟做的……”她也不敢靠太近,具體的沒聽太清楚,隻能隐約聽出來那個阿叔在哭着求王裡正,王裡正罵了好久。
晴姐兒話還未說完,擡頭就見裡正黑着臉進來,她咽下剩下的話,“裡正回來了。”
喬嶽望着門口,後怕又心驚,竟真與王家有關。
裡正他們走到馬二嬸身邊,馬二嬸見還有人沒被她看到,立馬指着裡正夫人說:“不會你吧……”哎不對,若這麼說,好像後面的趙夫郎還更一些。
話說回來,他們什麼時候出去又回來的?
裡正一邊趕人一邊說道:“大家都回去,去不去報官這事我會與喬嶽他們細談,大家回去等吧。天都黑了,你們家裡的事不用辦啊?走走走。”
馬二嬸被裡正夫人推搡:“哎,家裡的事不急啊……我可以留下來幫忙。”
裡正夫人默不作聲,用力将人都趕出門口,“啪”一聲關上門。
裡正見屋裡隻剩下喬嶽和方初月,望着他們好一會兒,眼神流轉,神情頗為複雜。
喬嶽摸了摸臉:“王叔,我這臉……髒了?”
方初月很想抓着他的肩膀晃一晃他腦子裡的水,如今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
“咳……”王裡正誠懇地說,“今日這事就算鬧去報官也總歸是你們吃虧,不若就這麼算了?村裡肯定給你們一個交代,不讓大家說你們閑話,這你們放心。”
喬嶽還是那句話:“又不是村裡害我,我不需要村裡交代,我隻要報官,抓了害我的那人就行。”
“就是啊裡正,你說不讓他們說閑話,他們就不說了嗎?這可能嗎?總不能今日我們被害,最後承擔後果的還是我們吧。”
今日若不是關乎家裡人,王裡正聽了他們這話哪怕不願意報官,最後還是會去。可剛剛……王裡正心裡哀歎不已,他們王家可不能有一個坐牢的親戚啊。
他這裡正還如何服衆。
裡正和他們推心置腹:“今日這事就去鬧了衙門了,也不一定有人管,畢竟你們也沒什麼損失。何苦鬧呢,還讓自己平白陷進更差的局面……你們說對吧?”
就在此時,門突然“砰”一聲,緊接着一聲怒喝炸裂全場。
“放你X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