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宗林隻覺莫名,什麼教案?牠自己的教案都沒了,還管别人的教案幹什麼?
牠可沒有那閑時間。
現下緊急,牠的教案上寫了諸多秘密,趙宗林隻想即刻找回來。也顧不上維持舊情,牠匆匆扯出假笑,打算表面意思意思,讓夏起南見好就收得了。
“妹,我這有事……”
卻見眼前的女人看着牠,一雙如墨般的眸子似要把牠吸進去,這次,夏起南沒有回話。
趙宗林忽的有些背後發涼。
現在,牠的第六感告訴牠,此地不宜久留,雖說教案還沒找到,但也沒人那麼賊,在上面找到牠的白色筆記。
畢竟,老婆自從牠洗腳後,就變得疑神疑鬼。
哪個男人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虹飄飄?再說,牠就去了幾次……但沒法子,牠是入贅的,隻好先聽着這女人的話。
索性,在每次來上課的時候,牠便在教案上寫寫畫畫,以抒情緒。
趙宗林扯出個微笑,現在牠整個人看起來很怪異。
皮不是皮,牙不是牙,五官像被人強行拼湊起來,活像白面人面猴套了人的皮,矗立在地上,實際上馬上就要撕開皮吼叫起來。
“妹,沒事我就先走了。”
卻見,眼前的女人捂住嘴,嘴唇微張,眼睛瞪大,明明是楚楚可憐的驚訝,趙宗林卻忽然聽得心猛跳起來,牠看見女人的嘴一開一合,那是在叫——
“趙大哥,你為什麼偷我的教案!“
随着她的叫聲,其餘上完課的教師也陸陸續續回來,他們聽到這句話,從門口沖進來,到自己桌子上翻找教案。
無一例外,他們的教案,全沒了。
一時之間,趙宗林變成了衆矢之的。
無論是教師,還是男教師,都瞪大眼睛看着牠,表情個頂個的憤怒,都張着嘴問牠教案。
趙宗林:……?
牠張了張嘴,卻悲哀的發現這裡沒有監控。
以往用來做小動作的便利,現下都變成了有苦難言。牠環顧四周,卻發現沒一個人為自己說話。
趙宗林看了一圈,又看回來了夏起南。
剛剛就是她,說自己是偷教案的,所以其她人才問自己。
牠實在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己不就是站在那,怎麼就成了偷教案的了?趙宗林轉向夏起南,平日溫和和善的語氣,此時卻蘊含着隐隐約約的風暴。
“起南,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成了偷你們教案的了?”
夏起南被牠加大的音量吓了一跳,往後撤了一步。
沒有危害,衣着樸素的她和五大三粗的趙宗林比起來,自然是夏起南更惹人心疼。
果然,馬上就有人站到夏起南身後,是一個年歲約摸五六十上下的教師,她常年穿花花背心,那種最清涼的布料。
老教師推着老花鏡,一雙白眉毛豎了起來,活像老母雞護着小雞仔,把夏起南護在身後。
“你幹啥子這麼兇嘞!讓人家姑娘好好說話!這麼着急幹啥子嘞!”
話落,她轉身用比适才溫柔十倍的語氣,問夏起南。
“好姑娘,告訴我們,你看到了什麼?”
夏起南諾諾開口,她咬住下嘴唇,看起來十分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可面對着大家的目光,她還是選擇了張口。
“就是剛才,我打開門,發現隻有趙大哥在辦公室,而且牠很着急的在桌子上不知道幹什麼。看到我來了就急着要走,這時候我發現我的教案沒了。再然後……”
後面的話她沒說,因為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趙宗林站在一旁,聽她一句又一句的話,臉色簡直是黑到了底。
這說的什麼跟什麼!
牠開口想反駁,卻悲哀的發現夏起南說得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牠着急開門,以為裡面有人拿自己教案,于是找門衛拿鑰匙開門,可是裡面什麼也沒有,但自己的教案确實是沒了。
然後,夏起南就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回來,就開始叫喚她的教案沒了。
這呼啦啦一群人就回來了。
趙宗林站在一邊,臉色随着夏起南的話越來越黑,張開嘴,卻什麼都不說,最後又燦燦地閉上。
這在衆人看來,分明是做賊心虛。
于是老教師出離的憤怒了。她跨出一步,指尖差點戳到趙宗林鼻子。她發誓要保護這個楚楚可憐的小教師,不讓夏起南受任何委屈。
“這麼大個人了!不慊害臊!你說!你倒是說為什麼拿我們的教案!”
其實本來,老教師沒覺出教案沒了有什麼,她有手機照片備份。可随後,她便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為什麼會用手機照片備份,就是因為教案上次也丢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