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月的選手,在鬥場會享受明星般的待遇。
厲星野和蒙眼毒蜂,被帶到二樓一個單獨的房間。
經理交給他一個遙控器,瞥了眼蒙眼毒蜂俊美的外表和高大威猛的身材,語氣暧昧:“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您的了,隻要不出人命,您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說罷便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在鬥場,不乏有客人看上選手的,所以鬥場也貼心地開通了深入交流的服務。
房間是歐式裝修,看起來很奢華,但其實都是些便宜貨。
厲星野讓光腦掃描了一遍,沒發現竊聽器和攝像頭,這才放心對七十七開口:“過來。”
七十七動作很遲緩,杵了半天才朝厲星野走去。
他下場後,已經被經理裡裡外外洗涮過了。現在站在燈光下,光滑的小麥色皮膚泛着光暈,看起來健康又充滿力量。
蟲族的外表确實是頂級的,這是宇宙公認的事實。
厲星野被高他一個頭、大他一圈的七十七籠罩着,能明顯感覺到到一種被巨物凝視的壓迫感。
他應該早點發現的,在他上次脫掉衣服的時候。
黑色的布條濕答答黏在七十七臉上。
厲星野上手想給他解開,卻被對方一把攥住,怎麼都掙脫不了。
“怎麼?也想把我的手腕折斷?”
七十七聞言,力道馬上松了幾分,但仍虛握着,不讓他碰自己的眼睛。
“松開,不嫌難受你就戴着吧。”
果然,這次七十七沒有再堅持。
厲星野問他:“你不是在燈塔嗎?怎麼會來下城區?”
七十七不動,也不說話。
厲星野皺眉:“怎麼不說話?在燈塔不是話挺多嗎?”
七十七仍然沉默着,隻是聽到燈塔兩個字,擡頭望了他一眼。
到這時,厲星野才覺察出他不對勁。這壓根就不像創傷後應激綜合症,反而像被人把腦子給打傻了。
“你們過來一下。”
挂掉通訊,不一會蘇瑞幾個就來到房間。
厲星野讓蔣新奇給七十七看看。
靠近這個大塊頭,蔣新奇其實還挺害怕的。那是一種從心底湧上的,一種無法解釋的恐懼。
或許是他徒手撕裂對手的那一幕太震撼了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張嘴。”他要檢查口腔。
七十七沒動,厲星野一個眼神瞪過去,“讓你張嘴沒聽到嗎?”
啊?這!其他人給吓一跳,這會不會太兇了?萬一刺激到這家夥,暴起打人怎麼辦?
但七十七卻很聽話,乖乖張開嘴巴讓蔣新奇檢查。
“!!!”
他們到底什麼關系啊?這瞅着也不像社會主義兄弟情啊?
“器官沒有缺失,但喉嚨、聲帶表面均有損傷。”蔣新奇關掉探燈,說:“他應該是被人反複灌過強腐蝕液體。”
“禽獸啊!”蘇瑞罵道,“不過這樣他都能活下來,也是個奇迹。”
奇迹嗎?厲星野心中冷哼,這分明是蟲族的基操。
強大的恢複力,讓他們在戰場上如虎添翼、所向披靡。而自己和他,在立場上,屬于天然敵對的關系。
想到未來下城區會被蟲族肆虐,厲星野竟有點後悔救了七十七。
“啊!”
突然,蔣新奇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他想檢查七十七不能說話的原因,除了器官受損,是不是腦神經也出了問題?或者是心理原因導緻?
結果剛碰到蒙眼的黑布,就被對方一把捏住手腕,眼看着要掰斷——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把七十七的臉打向一邊。
自從知道他是蟲族,厲星野打他是毫不手軟。
“松手。”他命令道。
七十七乖乖照做。
蔣新奇立刻退至3米遠。
厲星野問他:“你怎麼樣?”
“沒事,不過他好像隻聽你的話。”
厲星野手掌又麻又痛,可七十七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臉上一點痕迹都沒有。
“他是不是被人洗腦了,我看他像個人機。”
“有可能,隻是——他不配合,我也不能做更深入的檢查。”
“七十七。”厲星野喚他。
男人循聲望去,黑色的布條仿佛是個擺設,他能精準地找到少年的位置。
“寫我的名字。”厲星野把紙和筆放在他手上。
但七十七根本寫不出來,他甚至連怎麼握筆都忘了。
“……”
這家夥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還變成文盲了?
蔣新奇看得直搖頭,“照這情況,他可能真的腦子有毛病,也不知道是臨時的還是永久的,最好早發現早治療。”
可是鬥場不允許鬥奴離開這裡一步。
蔣新奇安慰他:“你别擔心,我下次帶儀器過來試試,興許有用。”
厲星野沒說話,隻是心裡有些煩躁。果然自己就不該亂發善心,這下真是救了個大麻煩!
“走吧,回學校。”
正要離開黑市,之前那位大公子突然追了上來,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枚徽章。
“這是黑市的貴賓徽章,下次來别在身上,能打折還能防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