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否能榮幸地請您吃頓晚餐?”黎謙先前走的時候把Linda的車忘在了樹林,是第二天姚方隅托警衛開回來的。
以表歉意,黎謙發出了邀請。
Linda紅唇勾起,溫柔地捂住胸前,颔首:“也是我的榮幸。”
……
黎謙跟Linda約定在今天下午,因為明天那群新兵蛋子就要正式開始訓練了。
這次納入的新兵裡應該放着什麼重要的人,上級讓姚方隅親自督導。
姚上校檢察了黎副官一秒完成的計劃書,覺得可行,本來準備予以通過,結果本着負責的态度多看了兩眼。
熱身運動:仰卧起坐5000個
俯卧撐30000個
長跑10000公裡
姚方隅:“……”
他黑着臉,把數據一項一項改回來。
緊接着,姚方隅接到了更加令他臉黑的電話。
“上校,我今天晚上去跟Linda吃晚餐,能報銷嗎?”
姚方隅的臉上色彩紛呈。
黎謙聽到對面又是沉默,早有預料,又道:“今晚給留門嗎?”
“八點半。”對面吐出三個字。
兩人都非常默契地默認了黎謙入住姚上校家裡的事實。
“太早了,上校。”黎副官還想讨價還價。
對面已經把電話挂了。
不久,他就收到了轉賬,來自姚上校的私人賬戶。
黎富翁心滿意足地收好銀行卡,潇灑離開。
“琳,今天我開車。”黎謙見到Linda,向她點頭問好。
“是我之前開得太快了?”
“當然不是。”黎謙紳士地為Linda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今晚我盡地主之宜。”
“謝謝。”Linda小姐莞爾。
“請。”
黎先生的音調帶着些許慵懶的優雅,像是某種精細調配過的葡萄酒,不過分甜膩,卻足夠令人微醺。
關上車門時,黎謙的手掌輕輕地擋在車頂邊緣,貼心地确保Linda的發絲不會被車門夾到。
車子平穩地駛入夜色,窗外的霓虹燈投射在黎謙的眼鏡上,亮晶晶的。黎謙一隻手搭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取下眼鏡,捏着鏡架卡入襯衫的領口。
眼鏡上挂着那兩條用來裝逼的細鍊在上次他姚上校喝醉酒之後被姚上校取下來沒收了,理由是他差點用其勒死自己。
取掉了礙事的細鍊,黎先生倒顯得更加幹練清爽。
“你總是這樣嗎?”Linda突然問。
“哪樣?”
“讓人挑不出毛病。”
黎先生眼尾彎彎,調侃道:“那可不行。”
“怎麼不行?”
“總得讓Linda小姐挑一個出來。”
Linda的笑聲淹沒在晚風裡。
“看來你跟姚上校的關系變好了?”倆人客套完,進入了正題。
“還行,怎麼這樣說?”
“他去領你那天晚上像是要去殺人。”Linda吐槽,“我們差點以為以後見不到你了。結果今早竟然看到你從他車上下來……”Linda聲音放緩,
“而且你現在開的還是他的私家車。”
“嗯,他很有趣。”黎謙眉毛上揚。
“那你可真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黎謙笑着聽她說。
“能半天氣他三回,你肯定更有趣。”Linda整理好被風吹亂的頭發。
黎謙笑着沒回話,餐廳前那棵高大的平原楓木被罩了一層溫和的光暈。
Linda下了車,往餐廳裡掃了一眼,拉住黎謙:“連部長他們也在?
“沒啊。”黎謙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連承和艾瑞爾在共進晚餐。
“他們自己來的吧,碰巧遇上。”黎謙解釋。
“他對面那個是?”
透過玻璃門,連承半推半就地吃着艾瑞爾喂的食物。
“新招的巡防兵。”
“哦——”
Linda和黎謙意味深長地相視而笑。
“沒想到連部長喜歡這款。”Linda打量了一番艾瑞爾,金色的卷毛柔順地呆在腦袋上,等着艾連的誇獎。
……
“好吃嗎?好吃嗎?”
“不好吃。”
艾瑞努努嘴,作勢要哭。
“還行。”連承說。
艾瑞爾又嘿嘿地笑起來。
如果艾瑞爾有條尾巴,那一定搖得飛上天了。
……
兩人默契地換了家餐廳。
餐廳裡,貝多芬的鋼琴曲在空氣裡流轉,蓋過刀叉與瓷盤相碰的
輕響,紅絲絨窗簾掩着窗外繁華的喧嚣。
“幹杯。”
“幹杯。”Linda纖長的指尖托着杯唇,“祝你早日追到他。”
“啊…”黎謙酒杯裡的白葡萄酒晃出斷斷續續的漣漪,“很明顯嗎?”
“你覺得呢?”Linda反問,“看得出來,他對也你不一樣。”
“也許吧。”黎謙挑眉。
“我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