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寨的大型畸形秀,他們把玩家弄殘,裝到籠子裡供人觀賞,我放火把山燒了。”
其實他也不怎麼記得最後是怎麼從那場遊戲裡出來的了,因為隔的時間太遙遠,能記得放火燒山這一段,就是因為放了那把火,得到了能重生的綁定道具,開啟了未來的痛苦折磨。
經過一會的思考時間,賀思阿再次開口問:“一個人,在知曉了一切後,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嗎?”
“可能他有這麼做的必要性。”爻一認真回答。
“能為了什麼,連命都不在意了。”
“或許他的命是所有東西裡面最輕的。”
“生命隻有一次。”賀思阿不解。
“都這麼做了,那肯定就不止一次。”
雙方各自沉默了一會,爻一很小聲的說了一句:“你覺得這種人活着是什麼感覺。”
賀思阿思考了一會,回答了爻一的問題。“在循環的痛苦裡找安慰。”
“那這人真慘。”爻一點頭回答。
這是一場對爻一來說全新的你問我答環節,以互相的再次沉默告終。
最後爻一一夜無眠,雖然睡不睡覺對于他來說大差不差,畢竟都一樣,睡不睡已經沒有什麼感覺。
在賀思阿問出的第一句他從未聽過的話後,他就覺得好像一切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和賀思阿重複的東西變少了,新玩意變多了。
清晨,時鐘上的時針指着七,從那扇無用的窗戶裡透出來清晨會有的光,爻一想過那光可能是管理局根據早上會出現的陽光模拟的吧,但他現在沒在意那些光線,他側身躺着,直勾勾的盯着賀思阿的睡顔。
或許是再次感受到灼熱的視線,被看的那人睜開了眼睛,和爻一對上了視線,剛醒的那點睡意蕩然無存,用睡醒後嘶啞的嗓音對他說:“早上好。”
“早上好。”
沒睡意的賀思阿快速起床去衛生間洗漱了,總不能一直躺床上和别人激情對視。被留在床上的人也跟着進了衛生間,開始刷牙。
“下一局遊戲要直接進嗎?”爻一含着泡沫問道。
“嗯,能快點進就進吧,畢竟等待時間很長。”賀思阿放好杯子後,回答完爻一的話,就準備先出去。“我先出去找齊森,他可能在餐飲區。”
“等等我”爻一快速擦臉,跟着賀思阿一起出門了。
休整大廳内,記錄下一場遊戲的倒計時顯示着:4h32min56s,時間還算充裕。
餐飲區内,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堆滿了食物,一頭墨綠色毛發的人,正在埋頭吭哧吭哧的進食,不一會,他的對面坐了兩個人,各自端着食物。
爻一看着樹齊森一副要塞死自己的模樣,慢悠悠說道:“表世界裡也沒給你飯吃嗎?”
“隻有零食。”樹齊森聲音含糊回答。
“那你過的也不咋樣。”
聽到這句話的樹齊森忍不住了,在往嘴裡塞食物的同時,開始了瘋狂訴苦:“哇,你們是不知道,裡面的精神病人會無緣無故打人啊,我差點死那,還不能還手,這太憋屈了。醫院的工作簡直不是人做的,我在的那兩天沒一秒是閑下來的,幸虧結束的快,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呆多久。”
賀思阿和爻一像看表演一樣看樹齊森聲情并茂的坐在對面訴苦,說他的不容易。最後他還不忘關切的問一句:“你們在裡面的時候不累嗎?”
賀思阿喝了一口豆漿說着:“被追殺了一路,麻木了。”
“那我過的其實還行。”樹齊森用包子讓自己閉嘴了。
在安詳的一輪早餐時光進行的差不多後,賀思阿的聲音打破這段時光:“吃飯完以後,就去準備下一場吧。樹齊森有拿到道具嗎?”
樹齊森搖頭。“沒有,我都沒有時間去找。”
在旁邊的爻一推了推眼鏡,從兜裡拿出來了很早就想拿出來的一支圓珠筆。
“我有,在裡面撿到的。”
道具的使用說明在撿到并帶着脫離遊戲後,會自動現實在持有道具的玩家面前。上空的懸浮窗寫着道具的簡介:
【黑筆】
【次數:2次】
【用法:基礎規則重構,八字以内寫出符合現實的基礎規則内容,就能實現】
【弊端:記錄之後,内容超過限度、字迹被覆蓋、被擦去會失效,不算入使用次數】
也沒說限度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算超沒超過。
看着道具的使用方法,把筆推到桌子中間。道“我身上有個負面狀态,使用道具的時候有40%的機率會失效。所以我不用道具,給你們吧”這是重生綁定道具時,連帶的debuff。
道具分為綁定道具和被動道具,一個是随時都能使的,一個是綁上了就取不下來的,這遊戲裡還有詛咒綁定道具,很麻煩的一個設定。
“負面狀态,是哪個道具帶來的。”賀思阿有點好奇問道。
爻一撒謊回答:“是能預知我身體狀态的道具。”雖然也不算撒謊,和身體确實有關聯。
“好奇怪的屬性。這個給樹齊森吧,我身上還有其它道具。”賀思阿沒再多問。
埋頭苦吃的樹齊森頓時來了興趣,擡起頭拿起那支筆:“真的?我拿走了!還有,你居然用不了道具,你自己攻略遊戲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
爻一想了想,作了回答:“還行,麻了。”
愉快的用餐和閑聊時光結束了,大廳外的語音播報已經開始播放下一場遊戲倒計時隻剩30min,吃完飯的三人照常來到休整大廳的傳送區域,同時插入卡槽,準備進行下一場遊戲。
他想着,下一場也不會很難,挺一挺就過去了。
白光乍現,電子女聲播報:
【正在進行第四階段遊戲傳送,請玩家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