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林家門口,賀思阿上前推門。
果然比高府好進,門一推就開,府内也沒人,空蕩蕩的,因為有錢所以足夠大,光爻一現在站着的前院,都夠修好幾個剛剛那樣的香油鋪子了。
踏進院子時,身後的大門自己就關上并鎖緊,打不開。爻一想着,很經典的套路。
是時候接受一切妖魔鬼怪了,爻一拍着自己的胸膛說道:“不怕不怕”
“我不怕啊,不用安慰我”樹齊森在旁邊淡定的開口。
爻一有節奏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怨念的看着樹齊森:“誰安慰你了,我在安慰自己。”
前院中央立着一個墳包,前面一塊爛木牌充當墓碑,上面刻着林友閑,就是那位家主。但這怪不吉利的,墓碑就這麼正對大門口,讓家主站門口迎接進來的每一個人。
因為太過于引人注目,賀思阿和爻一就上前去觀察墓碑上刻的字,雖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鬧鬼的迹象,但保不齊會不會從裡面冒出來個什麼東西來。
遂院内傳來風聲,屋内傳來腳步的踢踏聲,塑料摩擦發出的咯吱聲,開始在這空曠的院内回響。但不見響物,不知聲音源頭方向,仿佛就是在本人耳邊發出的聲音。
氛圍都到這了,爻一面前的土堆也開始往下散落,從中凹陷出一個半大西瓜坑洞來。從洞中,伸出一隻腐化了的白骨手,手指上面垂着皮肉,深深插進旁邊的土裡,作勢要爬出來。
“快跑。”
隔得稍遠的賀思阿沖着爻一和樹齊森喊道,爻一在看到帶骨的手指穿過土包時,就扛起旁邊蹲着的樹齊森往後逃跑了。
被突然扛起來的樹齊森都還沒有做什麼,沖着他兩喊道。
“等一下!”樹齊森大喊。“3打1,跑什麼?幹他啊!”
跑在最前面的爻一急刹車停了下來,心想着:對啊,跑什麼。賀思阿也是才反應過來,跟着停下一起轉身。
那鬼原本很嚣張,見他們轉過來,停下了張牙舞爪的追擊,很局促的站在原地,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了看他們,又尴尬的往後退,退至他的墳包前,企圖裝作一切都沒發生的樣子。
爻一哪能讓他這麼吓一頓,還給他全身而退的機會。他沖上去,把腰間的一把榔頭取下來,遞給賀思阿,指着鬼怪林友閑大喊道。
“打他!别讓他跑了。”
賀思阿聽令,助跑了一段距離,将手中的武器砸過去,不偏不倚,正中腦門。
可能因為這林友閑的身子腐壞到了一定程度,本來就脆,半個錘子深深砸進骨頭裡,整個鬼傾身往後倒去,壓倒了自己的墓碑。
砸倒林友閑後,就像觸發了關卡機制似的,宅内的所有門窗霎時間全部打開,從中傳出一陣陰風,數名鬼怪接踵而至,大家長相各異,各有各的詭異法,其中有幾位吊着長舌,腳尖離地的阿飄,看來就是家中侍女了。
這邊的賀思阿剛從某鬼頭頂上拔出榔頭,那邊的衆鬼已經離他們不遠了。他把手上的工具扔給樹齊森,說道:“我斷後,你們先進去。”
爻一沒走,說:“手無寸鐵的,你要怎麼斷後。”
說完後爻一想起來,也不能說是手無寸鐵,畢竟賀思阿是團隊裡唯一擁有随機輸出型熱武器的大爹。
所以賀思阿從兜裡拿出來一個,煙霧彈。
煙霧從柱體洞口四周噴出來,掩蓋了爻一三人的身影,鬼怪暫時迷失了方向。
爻一心裡有點想笑,想着原來是這種斷後。
逃離鬼怪的爻一和樹齊森兵分兩路,各自去翻找宅院裡的棺材。
要在偌大的空間裡找四口棺材,他很痛苦。而當前院的煙霧逐漸散去,暴露在鬼怪眼下的賀思阿也沒好到哪去,吸引鬼怪注意力的人,在院子裡四處逃竄。
獨自前往裡屋的樹齊森這次貌似沒有被幸運女神眷顧,走進了最陰森的一個房間,且敵不過七八個侍從吊死鬼的襲擊,再加上手上隻有一個小工具。
樹齊森覺得要在這件房間裡釘棺材,就得想個辦法,所以拿出前幾關的一張符箓道具,撕掉紙張的同時在心中默念:降低存在感。
樹齊森從原本站着的位置,憑空消失了。
分開行動的爻一往最小最靠裡的一個房間走去。因為房間小,有安全感,感覺沒有什麼鬼會往這裡來。
屋内一口棺材占據了整個狹小的空間,棺材前尚且留出了一些空位,放着一個牌位,上刻着:吳青芸。
根據僅存的那一點回憶,看來這是那位吳母的棺材,被放在最裡面最小的房間裡,但這個尺寸甚至比一般男性的都要長。
他看了一眼就準備快點去釘棺材,畢竟這種地方不宜久留,他也怕的不敢留。
當把釘子抵在棺材中心時,棺材裡發出咚咚的敲打聲,棺材闆也随着被一點點掀起來。
被吓到的爻一又開始了。
“啊啊!活了,活過來了,賀思阿你快來管管這個。”
他大叫着,雙手壓住棺材闆,整個人跳起來,試圖用體重壓住要從裡面起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