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自從昏睡過去後。椿滿緣便一直在在當年那慘不忍睹的回憶中重複着當年令人作嘔的事。一件又一件,一次又一次,這裡的日夜似乎永無盡頭,這裡的每分每秒都仿若度日如年。她在這如同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在不知過了多久,她雙眼無神的被守衛拖了出去,和她一起的還有勉強活下來的幾個表姐們。此時,一聲慘叫打破了椿滿緣心如死水的狀态,把她拉回了現實。一擡眼,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正被排着隊的男人們一人捅一刀的進行“處罰”,眼神逐漸聚焦,原來那是自己的二表姐……二表姐!淚流滿面的椿滿緣剛想起身去攔,便被一旁高大的男人死死壓在了地上,并在她耳邊耳語道:“别動,除非你也想這麼死。”椿滿緣呆住了,回頭看向壓制他的人,又扭回頭去,顫抖着咽下心中的不甘與惡心。可是忽然,她的心突然安靜了下來,眼睜睜看着面前最喜歡帶她出門遊街,最喜歡給她買玉子糕吃的二表姐,被一劍,一劍捅得腸穿肚爛,一開始尖銳的慘叫,到後來隻剩下□□與刀刃的碰撞與摩擦聲。看完了,心裡仍然沒有任何東西,感覺空空的,這讓她感到惶恐。
捅刀子的土匪們開始處理屍體,而守衛則又将她們送了回去,因為椿滿緣長得格外漂亮,所以被單獨一間房,但也免不了被許多人玷污的下場。椿滿緣躺在床上,飯來了便吃飯,吃完了又回到床上,眼神清明的她似乎在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強烈的悲傷感湧上心頭,讓她的鼻子酸酸的,眼淚也再次滑下臉頰,她将自己裹進了被子裡,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了二表姐慘死的模樣,二表姐連殺人都是用毒殺的,最見不得這些血腥暴力的場面,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椿滿緣想着,更是淚如雨下,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而現實中的正和椿滿緣待在一起的臨無幸,盯着面前已經昏睡了經近兩周的人,心裡不由得開始擔憂起來,可是他們說最少要等一個月……臨無幸眼神轉向椿滿緣手上的镯子蠢蠢欲動,但最後還是壓下了心裡的憂慮,決定在等一周,一周後還不行,她就搖人!洗漱好後,思慮再三,決定還是給人喂顆藥再睡。
夜幕降臨,早已醒來用過餐點的椿滿緣正在鼓勵自己,希望一切按計劃進行。看着自己昨晚從手守衛那順來的匕首,決定把它藏在枕頭下。很快,外面傳來了隐約的腳步聲,并逐漸變大。椿滿緣背過身去,靜靜等待着第一位“獵物”上門,不多時,門被推開,渾身酒氣的男人看見這膚若凝脂的肌膚,微微隆起的肩胛骨如收斂的蝶翼般,為她平添一絲柔弱,看的男人血氣直沖腦門。丢盔卸甲後剛想下手,椿滿緣回頭朝他開口道:“大人,人,人家今晚……想在上面伺候您,好不好?”勾引他的人顯然是第一次,語氣有些磕磕巴巴的,略顯生硬。不過沒關系,第一次都這樣。男人想着,眉開眼笑的應道:“好啊,把小爺我伺候舒服,要求盡管提!”“大人真好~”椿滿緣努力維持着面上僵硬的笑容,假裝靠近男人想索吻,實則手卻偷偷伸向枕頭下的藏着的匕首,在即将親上時,椿滿緣手起刀落,正中男人大動脈,此時的她卸下僞裝,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喉管被劃破喊不出聲,還一直往外噴“血色噴泉”的男人,果斷的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挑了些幹淨的套上,又做了一些僞裝後便朝門外走去。
而門外的寨子卻是一片死寂,火光沖天,外面橫七豎八的躺着許多屍體。椿滿緣感到疑惑,朝着最大的寨子走去,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在即将到達時,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椿滿緣吓得立刻閃至一米之外的距離,看着面前身着華服笑眯眯的男子,“小妹啊,看來二哥叫你的都沒忘嘛,閃的挺快。不會還是退步了,居然沒察覺到我诶。”椿滿緣面無表情道:“你叫什麼名字?”“椿序啊,你不會連哥的名字都忘了吧!你怎麼能這樣嗚嗚嗚…”面前的男子假惺惺的捂臉“哭”着,椿滿緣無語,開口道:“二哥,你不是死了嗎?其他人呢?”“是死了呀,我們全都死了。大哥和你兩個姐姐們在玩抛人頭大戰,娘親和爹爹正在休息。我不愛玩這個,你去嗎?”“……不了,你們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此時身後又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阿緣呀,我們是來救你的的呀。”“三姐?”“哇~看來還是最喜歡三姐嘛。”女子連忙将手裡“目瞪口呆”的人頭丢到一邊,開心地拍起了手,接着開口道:“黑白無常叫我們來的,他說你有危險,叫我們來幫幫你,你現實裡還有很重要的人在等你哦。不過要是不急的話,來見見爹和娘吧,聽說你失憶了,恐怕都忘了吧。”椿滿緣看了看兩人,點點頭道:“好,三姐,你們是怎麼幫我的。”三人邊走邊聊道:“簡單呀,黑無常将我們的意識海連接起來,我們就可以來你這幫你破障了,不過……路上出了點岔子,來晚了些。”“什麼?”此時一旁的椿序出聲回答道:“都怪你那大哥呗,自我意識太強,老是串到他的意識海裡,可吓人了,真是個變态。”椿滿緣無言,三人交談間,便看到了主寨子門前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