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滿緣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醒來,她坐起身來環顧四周,漆黑的森林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異,遠處有一片湖泊被照耀的波光粼粼,似乎在吸引着椿滿緣去一探究竟。她起身朝着湖泊走去,邊走邊觀察,但除了樹木就隻剩下那片湖了。
湖面很大,離她不遠。椿滿緣蹲下身看着這深不見底的湖水,她伸出手用指尖點了點湖面,湖水随着她的動作,蕩起了一圈圈微弱的漣漪。水很清涼,她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心理暗道:沒有異味,似乎這就是片普通的湖水……不過,這下面的是什麼東西?椿滿緣疑惑地等待着黑影鑽出水面。
沒過多久,“嘩啦——”黑影猛地從水中鑽出,一隻帶着蹼膜的爪子猛地朝椿滿緣的脖子攻去,在距離一厘米的時候停下了,椿滿緣甚至能感覺到爪子上的濕漉漉的水汽。但她并不在意這些,擡眼看向來“人”,看了好一會,開口道:“你可真漂亮,你就是骨鞭的器靈嗎?”椿滿緣看着面前一臉冷漠的男子,真是越看越好看。
面前“人”一雙散發着微光的紫眸正冷漠地盯着她,面容在湖水反射出的光芒照耀下顯得更加清冷出塵,微卷的銀白色長發正搭在肩膀上一點一滴的往下滴水,非人的魚鳍耳也從頭發中露出。勻稱的肌肉包裹着堅硬的骨骼,勻稱結實的肌肉包裹着堅硬的骨骼,蒼白的皮膚異常細膩,似乎很久沒有曬過太陽。下半身則是浸泡在水中,銀白色的魚尾每一片鱗都仿佛精心打造的鉑金甲胄,邊緣鋒利如刀鋒,中心卻流轉着柔和的珠光。
人魚見她絲毫不懼,疑惑的問道;“你不怕我?”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椿滿緣反問道:“為什麼要怕?這是夢裡,我死不掉呀。”人魚嗤笑一聲,收回利爪,回道:“還挺聰明,不錯,我确實器靈。”椿滿緣點點頭,問道:“哦,你有什麼願望要我幫你嗎?”“下去說吧。”人魚伸出了正常人類的手,示意她牽上。
椿滿緣剛搭上,人魚猛地一拽,瞬間把她拉入了水中。他帶着她飛速朝着水下遊去,二人遊得快,沒過一會便到了湖底,也看見了水底下富麗堂皇的宮殿。“這是你的家嗎?真漂亮。”“是,不過我更願意稱它為領地”人魚回道,“哦,好的。”椿滿緣回完,二人也進到了宮殿裡。人魚見她平穩落地後,便也沒在拉着她,自己回到了屬于他的龍椅上。“所以,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春滿園擡頭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人。隻見他漸漸縮小,化為了她,做完這一切,她才開口道:“啊,和我打一架,打過我了就行。”聲音不再低沉,變得清冷又疏離,如同冬夜的月光。
“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椿滿緣看着這一幕,目瞪口呆。“是男是女重要嗎?人魚族成年後可以随意切換性别,我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人魚說完,尾巴晃了晃,魚尾上的鱗片随着她的動作也閃着不一樣的虹光。“好吧,怎麼打?有什麼規矩嗎?”椿滿緣把話題拉回了主題。人魚想了想,開口道:“先打過我男身,再打女相。就算你過,我可不想跟着你把自己碎的七零八落。”人魚說完,打了個哈欠,“那什麼時候打,有沒有什麼武器給我?”椿滿緣試探地問道,“就拿我真身和我打吧,什麼時候打……你喊我名字的時候就打,我名海若止水。”海若止水揉了揉眼睛,開口打斷了椿滿緣的下一個問題,說道:“困了,你先回去吧,你那天都亮了,你的人要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椿滿緣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緩緩睜開了迷糊的眼睛。扭頭一看,骨鞭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張破舊的紙條,她拿起紙條看了起來:我已經融入你的一部分,現在你暫時是我的主人,想喚我出來用就摸向後腰,心裡默念我名字就行,收回去的話貼在後腰上它自己就會融進衣服裡。另外,想和我打就在睡前念,期限一個月,一個月後你還打不過我,我就撤回你的使用權。椿滿緣念完,手摸向後腰,心裡默念着:海若止水。隻見原本空空如也的手,此時正拽着那條漂亮的骨鞭。她又擺弄了一下,感覺到頭暈後連忙将它收了回去,眩暈感才消失。
椿滿緣坐在床上醒了醒神,突然想起他說她要回來了,要不……去看看?椿滿緣猶豫了一會,還是站起身穿牆朝着外面飄去,在樓梯拐角探頭往外看去,除了正在打掃的阿姨,就隻剩下空蕩蕩個房子。不過臨無幸說過阿姨們看不見她,椿滿緣也沒避着。她見沒有收獲後便回去了,看着鏡子裡披頭散發的自己歎了口氣,拿梳子盡量熟的整齊一些後幹脆就不管了。
起身朝着正自娛自樂的椿憐走去,逗它玩了一會後,椿滿緣開口道:“椿憐,我們去臨無幸的房間看書好不好?”椿憐聞言,歪了歪頭,心理暗暗想道:書是什麼?主人看起來很感興趣的樣子,既然主人想去,那就去吧。思考完畢,椿憐點了點頭,任由主人将它放到肩膀上朝着那扇黑色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