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焦距逐漸恢複,秦侗霆感到自己身上被澆滿了黏膩的液體。
他呼了口氣,睜開疲倦的眼皮,他摸了一把自己身上的液體,聞了一下,是機油。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但他敢保證他和林易被綁架了。
他看着在角落裡昏迷不醒的林易,用牆凸起的部分割斷綁在手腳的麻繩,急忙抱住林易,輕輕親了親他的額間,輕手輕腳的為他把麻繩弄掉。
不怕,他不怕。
能和愛人死在一起他毫不畏懼,可他想讓自己此生的摯愛活下去,即使自己死掉。
秦侗霆聽見林易哼唧了幾聲,身子發顫,滿臉起了一層薄汗,鼻尖似乎都被染濕了,白裡透紅,還在發燒。
秦侗霆心裡隻有這一個念頭。
突然他聽見了腳步聲,一個穿這黑大衣的男人朝他走來,秦侗霆一看是江翎,那個和他有過“合作”的人。
“麻繩割掉了也出不去,别想了。”江翎摸了一下自己的秀發,惡狠狠的掏出火機,“如果你們不聽話我就燒了你們。”
林易被江翎的話驚醒了,他喘着氣說“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我們?”
江翎笑了幾聲,驚訝道:“我是江翎,你不知道我什麼綁你們,那我就告訴你,你告訴當年你以為就憑秦侗霆那還沒過二十的小毛崽能輕而易舉的從你公司弄走3000萬?”
林易愣了一下,下意思的看向秦侗霆。
江翎接着說:“林易,你還記得那張照片嗎?是我發的,這是當年我和秦侗霆合作中的一項,你們倆好端端的,他怎麼會突然不和你好了?還有你公司方案流失的事,你一點都不疑惑嗎?我們要的就是你分神,我們好下手,可你現在也看見了,秦侗霆這小子要跑路了,我得要錢啊。所以我就綁了你,他可是最喜歡你的了,我多綁個人,就多了一個籌碼,我本來想分别綁架你們的,不過也不關系,和計劃的沒什麼兩樣,兩個人沒少一個。秦侗霆,我給你打個低價2500萬。”
秦侗霆碎了一口:“休想。”
秦侗霆去奪他手中的火機,卻不知道江翎從口袋裡拿了一個小型犬齒輪的匕首,準備刺向林易。
秦侗霆猛的擋住,匕首深深刺進了秦侗霆的後腰部位,衣服頓時被鮮紅的血液染深了,血液從傷口裡湧出卻被布料阻擋住,血液凝固的有些快很快和衣布連接在一起了。
腰部的強烈疼痛讓秦侗霆的攻擊性爆發了,他一拳砸在了江翎的臉上。
倆人抱成團打了起來,正當匕首的尖頭快刺入秦侗霆的眼球上時。
打鬥的過程中江翎手中的火機被秦侗霆強走了。
秦侗霆來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小腿部肌肉緊收發力一腳踢倒了江翎,随後撕下衣服的邊角布料,扯了個布條把江翎給綁起來了。
在江翎身上摸索到了一個微型手機,他用手機報了警,等到警察來了。
江翎側是一臉亢奮,眼底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
江翎邪笑着對秦侗霆說:“等着,你們的命不長了。”
警察壓着江翎走後,秦侗霆才發現他們被關進了車庫,但車庫所有的出口被封上了,他們無法出去。
秦侗霆暗罵了一句。
警察發現了異常立馬呼叫主隊支援。
原來江翎設的不止一個計,他給自己留了個後手,他想讓他們窒息死掉,門一關,立馬排空氧氣。
“别抱我這麼緊,我快喘不過來氣了。”
秦侗霆緊貼着林易的耳朵輕聲道:“寶貝兒,别鬧了聽話好不好?”
林易打了秦侗霆一巴掌,“當年,你為什麼不找我要錢。”
秦侗霆道:“因為我當年覺得你不會為了我給出那麼多錢,對我們的感情也不很确定,我很對不起你。”
林易道:“那你為什麼不給江翎錢?”
秦侗霆說:“他之前綁架過我妹妹,他差點害死丫丫。”
秦侗霆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傷痕,血液染濕了手指,他看着嫣紅色的血絲,緊緊的抱緊了林易。
他不想松手。
林易突然發現秦侗霆身上的液體流下,他一看是血。
林易不敢相信道:“這些血。”
這是和江翎打鬥時被匕首給刺傷的。
秦侗霆笑了笑,虛弱的說:“原來你還會關心我啊……”
“你閉嘴,别說話……這血到底怎樣才能止住啊?”
林易不小心扯住了秦侗霆的傷口,秦侗庭疼的不行,“嘶……”
“這麼了是衣服和傷口粘連住了嗎?疼不疼啊……”
秦侗霆摸了摸他的頭,警察一定會來的,隻不過怎麼這麼慢啊,他都快發虛汗了。
林易:“别動,剛剛警察來了,一會兒我們就能出去了。”
秦侗霆突然感到不能順暢的呼吸了,他以為是受傷的緣故,誰知道林易也有這種狀況。
秦侗霆抱着林易急促的呼吸着:“大腦細胞的耐缺氧時間是180秒,人就會缺氧而死。180秒應該可以解決一個吻,所以我可以死前吻你嗎?”
林易雙眼紅腫可憐的像個小貓,他把唇瓣抵上了對方的唇,饑渴在口腔蔓延。
秦侗霆:“我好害怕吻不着了……”
林易:“我也怕。”怕摸不到你這個人。
秦侗霆抱着他不知所措,他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林易是救濟他的唯一良藥。
秦侗霆:“我們聊聊天好不好,我怕睡着了一以後就醒不來了,我真的很怕。”
林易:“有那麼害怕嗎?”
秦侗霆:“我愛你,我心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