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軸發出咔嚓一聲,路烴緩緩睜開眼,眸子中透着一股說不出的神色。
有人願意陪他身邊,未學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很難受……
往後倆人之間仿佛形成了某種契約關系,一起上下學,一起去超市,幾乎形影不離。
每晚路烴睡覺時都會将人攬入懷中,倆人都挺受這種溫馨時刻,他們無話不談。
得知路烴在管理公司的事,秋岐想分憂,可看見一摞摞文件時,雀躍的心又飛了下去。
如若路烴是深淵,那麼秋岐就是降落深淵的一點星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冰冷的深淵深處在光的包裹也下開始融化。
路烴從不對秋岐說喜歡他,隻說需要他。
秋歧不理解,明明已經是默認戀愛了,為什麼不可以說喜歡和愛,一次秋岐嘗試說愛,還沒開口就被路烴捂住了嘴。
路烴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要說,因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承諾。”
秋岐不解,但也不會耍性子,可他真的很失落,這樣是情侶嗎,難不成隻有自已一廂情願。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三年,秋歧褪去了青澀的少年氣息,他身上多一份成熟還有一份屏障。
秋岐除了和路烴接吻、親熱,就沒有再親昵過了。
降落在深淵的星光,最終沉落了。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秋岐起了個大早,将早飯做了,在書房辦公,三年的時間讓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少年變得勤奮了,那個隻會感煎雞蛋的小孩最終學會了做飯三菜一湯輕松得手。
路烴起床後,瞧見房客廳沒人,去書房叫秋岐,秋岐牽起路烴的手,一句搭一句的說:“那個私生子出事了。”
路烴點頭應道:“好事,他本來就不是好人,還借着你家名義幹了那麼多惡心事,這是報應他懷着那麼顆毒的心,出事是早晚的。”
秋岐說:“我真不知道我爸有個兒子還比我大一歲,這糟心事。”
路烴道:“我幫你處理掉這事好嗎?”
秋岐搖搖頭,他不想路烴參與這件事。
秋岐在公司整理文件,手機響了起來,是路烴打來的。
秋歧說:“路哥,怎麼了?”
路烴問:“你在哪裡?”
秋岐說:“我在公司啊。”
路烴那邊括噪,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我出了點事,你……你别等我……我了。”
秋岐焦急道:“是不是那群人又來了!”
嘟嘟嘟的……
電話挂斷了。
路烴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和黑手黨的人有了摩擦,那些人仗着自家的勢力肆意妄為,但路烴也不會慣着他們,秋明德在秋岐剛整理完事情就來了,還帶着那個私生子秋迦攬,樣子氣勢沖沖,那樣子把秋岐氣的牙癢癢。
這個出軌的爹還有臉出現,秋岐抱胸蔑視,口氣充滿不屑,“你帶這個和生子幹什麼?想氣我還是想要我的東西。”
秋明德說:“我知道你和路烴的事,你别這麼野。”
秋岐哼笑道:“你以為我會怕?别來煩我,給我走!”
他秋明德有膽出這個軌就别妄想再管自己的事,這樣不務正業心在外面的爹他不要。
秋岐的話成功氣到秋明德了,他年紀很大了,被這樣的話攻擊心裡很不爽,仗着自己的私生子在,他怒喊道:“你對自己的親這就這個态度不收起你的任性的性格!”
秋岐翻了個白眼,語氣都是不屑:“不是,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怕你,你在我的公司這麼橫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攆出去。”
秋明德:“我好歹也是你的父親。”
秋岐:“我沒你這樣的父親!”
秋明德:“你!”
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秋迦攬終于出了聲:“你發瘋夠了嗎,弟弟!”
看着這個私生子,秋岐忍不住鄙夷出聲,一個私生子不管被不被社會認可,都不配入秋岐的眼,還想妄想當他哥,誰給他的狗膽。
秋岐指着他的鼻子罵道:“誰是你弟弟,你個雜種!”
秋迦攬瞪大眼睛,氣勢洶洶:“你再說一遍?”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秋岐不堪示弱:“你雜種,你要幹什麼?花了我自錢那麼多,該還回來了吧?”
秋迦攬愁眉,“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你兄弟,我們一個爹,你有的,我也應該也有。”
什麼歪理,這把秋岐氣的腦門青筋暴起,他無語:“那是我媽留給我的,什麼我的東西你也要有?都不敢搬到生我一個戶上,你哪來的膽子在我面前叫喚,你媽是個裱子,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秋迦攬說:“他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哥有你這麼和自己哥哥說話的嗎?”
看着秋迦攬被氣的半死卻不敢多說幾句話的窩囊樣子,心裡止不住的可笑。
秋岐說:“親這個屁,在我眼裡同一個媽生的才是親的,同父異母是個什麼鬼,想和我稱兄道弟,你哪來的臉。”
秋迦攬還想要說話,被秋岐叫保安攆走了,今天碰到這個私生子是他最惡心的一天,不論怎麼說秋明德是他親爹,他再怎麼放狠話也不可能真弄他,但那個私生子不一樣,他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自己想怎麼弄他就這麼弄他。
從公司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路烴因為處理黑手黨的事不在家,秋岐趴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做了個夢,夢裡的自己對着病床上的路烴說了自己那個混賬爹來了,還把那傻逼私生子帶來,可路烴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眼睛閉着像睡着了一樣。
秋岐驚恐而醒,他做的太過于真實,他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路烴一定出事了,但自己不知道他在哪裡,他打了很多個電話一個都沒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