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和凜一邊安撫一邊幫他順氣，白鳴隻顧把懷湘親手給他縫的玩偶抱在懷裡，一個勁的使勁哭，凜則在一旁哄着：“鳴鳴不哭了，我們也不想動手的，可你太倔了。”

白鳴咬着牙，眼眶中蓄滿了淚水，他倔強地扭過頭，不肯服軟，嘴裡大喊着：“你們都是壞人！”

亦想摸摸他的頭，白鳴卻一把甩開他的手，哭喊道：“你們根本就不愛我！如果愛我，就不會這麼對我！你們走開，我再也不要理你們了！哇——！”

凜看着白鳴像小孩子一樣賭氣的樣子，眼神裡少了幾分之前的無奈，多了些柔和：“鳴鳴，你别怨阿爹，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我們都很愛你。”

白鳴聽了這話，身體微微一僵，可梗着脖子不說話。

凜拿過熱毛巾，輕輕擦去白鳴臉上的淚水，柔聲道：“你看，你這麼寶貝這個玩偶，你阿爺給你縫的時候，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以後少惹麻煩，是不是？”白鳴低頭看着懷裡的玩偶，手指不自覺地揪着玩偶的一角，沉默了好一會兒，小聲嘟囔道：“那……那你們也不能打我。”

亦輕輕摸了摸白鳴的頭，苦笑道：“我們也舍不得，可這是為你好。你要是當時就算不答應去道歉，要是沒有說那句話，我們怎麼會動手呢？”白鳴吸了吸鼻子，擡眼看向亦和凜，眼中還有未幹的淚花：“那你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我了。”

凜連忙點頭：“好好好，隻要你以後聽話，不闖禍，我們肯定不打你。”白鳴這才像是松了口氣，抱緊了玩偶，聲音還有些哽咽：“那……那我以後會聽話的，你們可不能騙我……”白鳴突然沉默了許久，亦和凜也知道他還有話沒有說完，極其有耐心的等着他，直到終于聽到他小聲說：“我可以聽話，你們要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不要我。”

亦和凜連忙點頭：“好，我們答應你，我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一番折騰後，兩人終于将白鳴哄睡在床上，凜拿手有些顫抖，畢竟今天打的自己生的孩子。亦揉了揉白鳴的腦袋，聲音裡帶着一絲哽咽：“鳴鳴，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啊。”

今天的每一下戒尺，都像是抽在亦和凜的心上，他們的心也在滴血。亦和凜靜靜的坐在床邊，看着白鳴身後的傷痕，心中滿是愧疚。

……

當晚，白鳴被亦和凜教訓之後，笙特意給懷湘留了扇虛掩的窗戶，靜等着他前來。

懷湘翻窗而入，目光掃過屋内，落在亦的身上，調侃道：“瘋子，你家那位呢？”

話音剛落，笙瞟了一眼地上的影子，重重踏了下腳，沉聲道：“行了，别裝了，自己人。”

瞬間，那影子竟動了起來，以一種充滿占有欲的姿态，霸道地将笙摟入懷中。

懷湘見狀，不禁嗤笑：“你還真是個瘋子。當年為了給你治病，他不惜自化影子，骨肉熬湯，讓你夫人喂給你喝。話說，你那位夫人，最後是不是被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