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繁華的宮殿裡,傳來一陣又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國王就坐在大殿椅子上靜靜的看着黛拉發瘋。
“父親!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姐姐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她就算當女巫時你看她就算了,如今她人已經死了,還拿着她的舊物,父親到底什麼時候眼裡才有我!”
“可我也是你的女兒啊,為什麼?為什麼!”
大殿裡玻璃碎了一地,黛拉最後被克洛伊拉走了,國王始終愣愣看着黛拉。
黛拉黛西同為一個母後所生,兩人相貌有八分想像,本來黛拉還在慶祝黛西死了,一看到國王的眼神,整個人渾身就像泡進了冰水裡,又冷又出不來。
國王像是知道黛拉為什麼發瘋一樣,不動于衷,仍是盯着黛拉瞧,直到克洛伊出現眼神才移動。
克洛伊身邊的長劍微微擺動,微笑着盯着國王的死亡凝視,帶走了黛拉。
騎士面見帝王是不可以帶刀劍、帶魔法棒,即使是騎士長也不行。
可惜克洛伊早已經掌握了皇宮,如今的國王隻是一個傀儡罷了,如果不是為了黛拉,國王早已經不在原位了。
“你說,為什麼就算她死了,父親眼裡還沒有我!為什麼?!”黛拉雙手死死地拽住克洛伊的領口,質問道。
“克洛伊,你說,為什麼,你快說啊!”
克洛伊偏了偏頭沒有看黛拉,但是決絕的問答道:“因為,從小到大他都偏心。”
“偏心偏到心眼裡了。”克洛伊這次直視黛拉道:“公主你還要我說幾遍。”
一瞬間,黛拉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喃喃道:“我以為這次不一樣……”
說着說着黛拉突然擡起頭,一雙淡綠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克洛伊。
“她沒死對嗎?”
“如果你真殺了她,你一定會先帶給我的,對不對!”
“所以,就連你也偏頗她……”
克洛伊聽到這裡直接一慌,向來淡淡的嗓音變得急切,“不是的,黛西真的死了,我雖然抓的不是她,但我能确定她已經死了!”
黛拉不聽解釋,渾身顫抖的指着門口道:“你走!”
——
到了中午馬車自己停了下來,王道在裡面正和路婵說着話,發現馬車停了,疑惑的出去看了看,發現拉車的白馬累的撂蹄子不幹了。
确實啊,前天剛剛跑了一天一夜,白天跑晚上跑的,馬兒還沒怎麼休息。
王道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拿了把草遞給白馬,發現它不吃,這些草還是當初在邁耶威爾鎮買的,現在已經蔫了。
“路纏纏,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去給馬兒摘掉新鮮的草。”
說完王道就邁開腿要走,路婵掀開簾子也下來了,面無表情的看了白馬一眼就跟在王道後面。
“一起吧,荒郊野嶺的不安全。”
“行叭,你說這路邊黑色的草它吃嗎?”
“不吃,黑色的草和樹都有毒。”路婵說完盯着王道看了一會兒。
王道讪讪然,好叭,似乎确實有那麼回事,畢竟不是她的記憶,而且這些常識性問題黛西記憶裡大多沒有。
路邊不止清一色的黑樹黑草,王道在旁邊也看到了黑色的花,和牡丹很像,大朵大朵的成片開在郊外。
“哇,路纏纏你快看那邊,超級美,如果不是有毒我就都想摘了。”路婵順着王道手指的方向看,一大片黑色花海,很明顯是有人特意種的。
“隻要不吃就沒毒,不過别摘了,這是有主的。”
“哦,好叭,那它的氣味沒毒嗎?”
“如果有毒的話,那麼整個瀾滄國早就毒完了。”
王道看了看随處可見的黑樹,點了點頭,有點道理。
她摸了摸下巴,準備換一條路走,這裡都被花朵包圍了,很難走過去,還沒來的及說就突然被路婵捂住嘴,壓到一顆黑色大樹後面。
王道瞪大眼睛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發出疑惑的嗚嗚聲,路婵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王道安靜,随後快速的探頭看外面。
外面傳來馬的嘶吼聲,不用路婵再說什麼,王道撅着嘴唇往外推了推路婵的手,示意她松開,結果換來的确是路婵不可置信中眼珠子又圓了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