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真的,鐘意此人,練字一年,歸來仍是狗爬。
想到之前鐘意字體把老師氣到的經曆,楊誠沒忍住笑了笑,他手在鐘意鼻子上捏了一下:“但很有辨識度,我在所有文裡率先看見的字永遠是你的。”
“那是因為我的字最醜吧。”鐘意佯裝生氣的對着楊誠的手咬了一下。
因着她的舉動,楊誠好像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又恢複神清,低頭看着鐘意咬完還貼心的幫他揉揉,搖搖頭:“其實也沒那麼醜,真正醜的字體,别人是認不出來寫了什麼字的。你的還能認清,隻是有點辨識度而已。”
“這樣啊……”鐘意點點頭,倚靠着楊誠去到了一處長椅落座,她微微側身,靠在楊誠身上:“你這人怎麼這麼會說話呀,都跟誰學的?”
“沒有跟人學。”楊誠幫鐘意理了理碎發,用側臉蹭了蹭她的發頂:“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鐘意輕輕應了一聲,手把楊誠整個抱住,下巴墊在他肩上:“你說的話我信了,以後不準變哦……最近聽了一個詞叫蘭因絮果,如果我們是這樣,我一定會忍不住打你”
“不會的。”楊誠抵上鐘意的額頭:“我會一直這樣愛你。”
風帶下了樹上的落葉,紛紛揚揚落下,有片正好落在二人之間,葉子泛黃,但形狀完整,多年後鐘意從自己的日記本中找到了它。
三十八
學校後山原本就是連接着學校的,當初宣傳學校時還專門帶了一下,戲稱約會聖地。
所以小路修的不錯,正好能夠兩人并排,兩邊栽滿了樹,但也就前半段是有銀杏樹的,這段由學校打理,再往上就荒廢了,兩邊種滿了松樹,路變得坎坷,雜草叢生。
但雜亂的環境,别有一番風味。
鐘意和楊誠相伴着朝上走了走,最終在一處荒廢的吊橋前停下,望着鏽迹斑斑的鐵鍊和腐敗的木闆。二人為了安全,止步于此。
但此處環境屬實不錯,二人靠在鐵欄上拍了張照,又轉頭看向橋那頭的風景,鐘意眯眯眼:“這裡空氣挺好的,以前我就可想在這種地方安家了,一人一田,肯定很舒服。就是信号不好會很難受。”
楊誠聽了一挑眉,側頭朝鐘意身上靠了靠:“一人?”
這人身上總是暖暖的,鐘意擡頭看他,随意在他腰上打了一下:“現在是兩人啦!”
這個回答讓楊誠很是滿意,他握住鐘意的手輕輕晃晃:“等未來看看,我掙錢了就帶你去你想看的地方玩。”
鐘意點點頭,她低頭看向楊誠手上那依舊帶着的皮筋,嘴角勾了勾:“其實不去也行,你在我身邊就很好了。”
“要求太低了,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很好。”
“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