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什麼啊?
我看見褪色者的嘴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費解。
什麼叫當初背叛我的,殺害我的人不是犬夜叉,而是奈落?
這算是什麼?
難道我當初恨錯人了嗎?
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但理智強撐着讓我沒有做出失态的表情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前的褪色者無奈的歎了口氣,仍舊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你還記得鬼蜘蛛嗎?”
鬼蜘蛛?
記憶一下回到了久遠的過去,“是那個渾身燒傷嚴重,最後在山洞裡面被妖怪吞噬的男人嗎?”
“是啊,鬼蜘蛛就是奈落。”褪色者向我娓娓道來,說明了過去發生事情的緣由。
“鬼蜘蛛的身體被妖怪吞噬,他和那些吞噬他的妖怪們一起成為了新的個體,那個個體就叫做奈落。”
“出于嫉妒和扭曲的心理,奈落假扮成犬夜叉的樣子偷襲了你,設計了五十年前那場陰謀。”褪色者話音實在是清晰,但,實在是太清晰了,所以叫人難過。
我并不想質疑神明的判斷……但是,支撐着我複活的那股怨念,我對犬夜叉的怨念完全是虛假的嗎?
我一直恨錯了人嗎?
甚至,還因此封印了犬夜叉。
痛苦的情緒在心髒裡面發酵,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名為不甘心的情緒在瘋漲。
我轉身就想要去尋找犬夜叉,想要明白當年的真相。可自己的手腕仍然被褪色者緊緊握住。
“你要去犬夜叉?”她的表情實在是過于冰冷,這樣的表情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不要去。”她的目光盯着她的手和我的手腕,發絲自然而然垂落,如雪色般的銀發讓人不自覺的就能想起月光。
“不要去。”她聲音低沉着,裡面似乎夾雜着一絲執拗。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着面前的人。
如果是錯誤的事情,我一定要去糾正。所以,我一定會去見犬夜叉。
“你非去不可嗎?”褪色者這時又緩緩的擡起頭,她松開了一直禁锢着我的那隻手,又慢慢的歎了口氣。
褪色者轉過身去在我面前盤坐了下來,我聽見她的聲音說,“幫我把頭發紮好再去吧。”
褪色者發型一向簡單,以披散的頭發為準,并不會有什麼過多的造型。
這還是她頭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沒有理由拒絕。
我取來了木梳,順着發根到發尾幫她梳好頭發。将頭發束了起來,但直到這時,我才想起自己身上沒有多餘的發帶。
夕陽緩緩落下,帶着一絲讓人莫名的風,風吹過草木讓萬物發聲。
我取消了自己頭上的發帶,咬着發帶的末端替她紮好了頭發。
“犬夜叉是什麼樣的人呢?”忽然,褪色者這樣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他,因為時間實在是過得太久了。非要說的話,“曾經是一個和我一樣寂寞的人吧。”
“桔梗,那你現在還覺得寂寞嗎?”
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
我手指劃過她長發的間隙,回想起了這段時間的相處,“您是一個需要讓人操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