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的靈魂嗎？”桔梗的語氣像是詢問，但這樣的聲音又帶着一絲難言的顫抖。

“是啊，”我說，“以愛你的人靈魂起誓，我們都見證過你高潔的靈魂。”

“是你為了拯救村民射出的利箭；是你除妖時一往無前的決心；是你守護四魂之玉時的孤獨與寂寞；是你無人知曉的少女心事；也是你甘願獻祭自己守護世界的意志……”

作為曾經的觀衆，我想，作為愛着桔梗的觀衆，我才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連同犬夜叉都不清楚的桔梗的那部分，連同楓都不清楚的桔梗的那部分……而作為觀衆的我們，卻完全知曉。

“桔梗，你比任何人都高潔。”

沉默了良久，桔梗才忽然笑了一下，“您這樣的說辭，簡直就像我是什麼寶物一樣。”

“那你就是我最珍貴的寶物。”

手掌下的觸感變得濕潤，桔梗是哭了嗎？

我不知道。

但是想哭的話，盡情哭泣就好了。

“您總是說一些幼稚的話。”桔梗這一會兒的語氣又像是在埋怨，“之前也是，現在也是。”

我安靜的聽着她說着，等待月光落在我們的身上。

“雖然從一開始就有發覺您是一個幼稚的人，隻不過那個時候也沒有想到作為神明的您會幼稚成這樣。”

“當然，不是在說您壞話的意思。”

“隻是覺得，”她說着，擡起手捉住了我的手腕，将遮住她眼睛的那隻手給拉了下去。

我還是看見了桔梗的眼睛，時常憂郁的眼睛時刻卻露出了溫柔又平靜的神情。

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所以我想，桔梗此刻的心靈和靈魂都是溫柔和平和的吧。

“隻是覺得什麼？”看着這雙眼睛，我不自覺的就問了出來。

桔梗笑了笑，上前一步，拉近了我和她之間的距離。

她擡起頭笑着看我，“您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被桔梗抓住的手，感覺整隻手臂都有些不聽使喚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聽到桔梗這樣的話，我更是不知道如何反應。

然後就看見桔梗捉着我的手，用我的手掌觸碰她的臉頰。稍微有些冰涼的臉頰，觸感卻格外柔軟。

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

我想我一定是被蠱惑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