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一愣，父母有一方是人類？當然雙方都是，不過應該是前世了吧？在這個世界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真人看向五條悟，疑惑他到底腦補了些什麼，算了，反正也不關他事，拿錢走人就行。

“是也不是吧。”

“你隻是在作弊！”五條悟瞪大眼睛，他強調，“五十萬日元哦，五十萬日元買三個問題，這麼敷衍？”

“沒有人會記住出生之前發生了什麼，咒靈也一樣啦。我活着，然後出現在這裡，誕生就是這麼簡單的過程。”

“而且咒靈哪來的父母哦？”

真人挑眉，山神告訴他，他的身體是人類的身體，但是被咒靈操縱，五條悟的問題正中靶心，真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就當是cos穿吧。

他推開堆在桌子角的東西，踮起腳坐上去，伸手靠後撐着桌面，“問題回答完了，還有要問的嗎？”

真人褲子因為之前的雨還是濕漉漉的，現在稍微幹了一點，但也冰涼地黏在腿上，他晃了晃腿，“有褲子嗎？”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詭異地沉默下去，五條悟站起身，從衣櫃裡翻了一條黑色的褲子遞給真人，“諾。”他指了指旁邊的衛生間，“去換吧。”

真人依言走過去，五條悟還在用一種神秘的眼神盯着他看。

搞什麼？

他拎着褲子回看過去，直到走進衛生間的前一秒五條悟還在盯着他看，漫畫裡可以洞悉一切的六眼看起來晶瑩剔透，在這種時刻卻給人毛骨悚然的非人感。

“他真是咒靈？”夏油傑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咒靈。

五條悟搖頭：“不好說，他的身體是人類，但能看到裡面附身的咒靈。就和我們之前那個電影，被怨靈附身的女主人差不多吧。”

“所以我推測，他可能真的是新物種。”

五條悟神秘兮兮地湊近夏油傑，“說不定是高層的實驗品？”說完他自己又搖搖頭，“不像不像，不過他的咒力循環很有意思，可以再多看看。”

夏油傑瞟他一眼，躺倒床上，“你自己決定，别又被逮到抓咒靈，這次輪到你背鍋了。”

“是是——”五條悟點點頭，伸手朝桌上薯片袋子裡掏了幾片放進嘴裡，他低頭看了一眼薯片，“都秋天了，咋一晚上就軟了。”

“這是咒靈剛才吃過的。”夏油傑欲言又止。

五條悟看向他，笑嘻嘻地又吃了一片，“果然我的口味無敵，不止我愛吃，連咒靈都愛吃。”

他也沒說愛吃。

夏油傑沉默，咒靈吃薯片也……沒什麼吧？但他還是不習慣像對待人一樣對待一隻咒靈，他去接了杯水，問五條悟，“那接下來呢，他可不願意留下來給你觀察。”

“再試試五十萬？往多了給總會說動的。”五條悟随口回複道。

“也是。但按照你說的，他有人身，但我一開始居然會沒看出來？”

咒術師與咒靈的咒力差别并不大，區别就是二者的來源與控制，按照這種說法，夏油傑繼續說，“既然真人附身在人類身體中，豈不是可以被看做咒術師？”

五條悟一愣，“對啊，為什麼我們都會把他看成咒靈。”咒力外放的咒術師也不是沒有。

五條悟有六眼，所以他可以看出來真人的不同，把真人當做特殊的咒靈，但其他人在沒有明确知道真人身份的情況下，在他擁有人身的情況下，下意識把他當做一隻咒靈是為什麼？

真人換完褲子出來，該說不說，五條悟的褲子穿起來就是感覺不一樣，真人用手揉搓了一下布料，思考這是哪家大牌。

門外兩人并肩站在桌子旁邊，五條悟若有所思地機械性吃着薯片，夏油傑見真人出來，用手拍了一下五條悟的肩膀，“來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奇怪，詭異的沉默。

真人警惕，“幹什麼，這褲子不會還要收費吧？”

“不會啦。”五條悟走近他，墨鏡劃拉到鼻梁，兩隻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着真人，“我還要送筆錢給你，你要不要？”

送筆錢？

五條悟這麼好心？

“又要我做什麼？”真人後退一步，對上五條悟的視線，“你先開價。”

“五十萬？”五條悟尾音微微上揚，見真人沒有反應，繼續加碼，“一百萬？再多就太貪心了，小咒靈。”

“一百萬可以。先說你要我做什麼我再決定答不答應。”

反正港口Mafia也沒事，真人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18：12，時間還早，賺點外快不礙事。

“不是什麼麻煩事。”五條悟看向夏油傑，夏油傑歎了口氣，掏出手機點了幾下說道，“幫我們祓除一隻一級咒靈，可以吧？”

一百萬日元是一隻一級咒靈的價格嗎？真人猶豫着沒回答，他在思考咒術界的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