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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花盆裡長得很好。
……
阮黎今天回家晚了些,稍稍遲了半個時辰,換好鞋進門,沙發上的人轉過臉來,五官堆在一起,像被反複揉過的報紙,皺巴巴的。
上下剜了她幾眼,又轉回去,連個聲都不吱。
她好懂得宛若一塊顯示屏,要把所有的内容都展示出來。
徐夢舟身上是種被保護得很好的天真,卻不是不谙世事的懵懂,而是一隻成長的雌虎,有底氣來承托她的莽撞大膽。
世界給她肆意展露自己而不擔憂被傷害的勇氣。
她該是一捧火,無需薪柴,靠空氣就可以燃燒。
阮黎從前覺得自己是飛蛾。
現在,她想做燈罩。
她走過去,還是平日走路的速度,一步一步,停在沙發前,雙膝跪坐在沙發上,伸手撫上徐夢舟的側臉,毫無前兆地吻了上去。
輕吻是飄落的樹葉花瓣,是掉落的羽毛,悠揚的雪花。
她的吻卻像雨滴,一股腦地澆下,涼的、潤的,滲進窗縫裡,不管窗沿是否有想法分歧。
大概是沒有。
窗戶大開,要把雨滴都咬進身體裡。
徐夢舟隻是伸手一拽,阮黎便似一襲紗裙,輕飄飄落進她懷中。
她們的嘴唇黏在一起,舌像兩根交纏的藤蔓,倘若此刻誰要扯開一個,另一個必然要跟着去。
秒針好似隻跳了一下,又像是轉了三千六百圈。阮黎将自己撕開,偏頭躲過追上來的唇瓣,用食指去抵。
她喘氣,大約喘了一年那樣久,又倒回人懷裡,親上自己的指頭。
“要接吻嗎,太太。”
徐夢舟不說話,把她的指頭和下唇一并含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