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廳往裡走了幾步,“啥,宋存撞的?”那他......有點不敢啊。
“别别别,别亂說話,我可沒這層意思。”周柯兩手一攤,無辜狀,“宋大小姐頂多是陪撞。”說完又往沙發上看一眼。
當事人無動于衷。
他其實也有一點不明白了,對方明顯是想通過一點小錢買個安心,而他就是....要吊着。
但他自己又不出面。
有貓膩啊。
“什麼跟什麼啊。”邵廳完全沒聽明白,“撞車還有陪的?”
周柯吊兒郎當一笑,一副你能拿她有什麼辦法的模樣。
白放進來時,揮手散了一下煙霧,開了門,已經去了大半了。
左右看了一圈,“宋存呢,沒在嗎?”
“走了。”邵廳重新點了一根煙,“可能是看不慣我這張臉吧,腳都沒踏進來就走了。”
白放看着他一臉自嘲,解釋了一句,“大概不是...也不是吧。可能是這煙味太重了,她以前聞着就容易嗓子癢,尤其是冬天。”
角落裡的人聽聞這句,把煙摁滅在水晶缸裡,起身往外走。
味道是挺大的。
他走了,其他人也紛紛滅了煙,起身跟了出去。
宋存沒管那屋子裡是什麼人,也沒再回去過,拉了柳桉,在外面的大廳,找了個卡座。連着幾個卡座,都是預留給他們的。
他們一落座,服務員就上了整套的酒水和小食。
宋存從一打雞尾酒中,選了杯綠色的。正中央的舞台,打造成一個大樹木樁,此刻還沒到群魔亂舞的時間,演奏的是非常适合小酌的Latin jazz。
人在這樣的環境中,是很容易沉醉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身心都放松下來,直到一群不速之客闖入。
在看清來人時,她又不得不糾正自己的措辭,恐怕他們才是不速之客,那是今天的主賓。
頭頂時不時就傳來幾道目光,傾注在兩人身上。柳桉倒是很自然地擡頭,對眼打過招呼,她低着頭,啄着那杯雞尾酒,下了快一半。
“high,宋小姐。”落在最後的秦笙主動給她打了招呼。
“你好,秦小姐。”她擡眸,又起身。
“别這麼客氣,叫我秦笙就行。”
“好,你也叫我宋存。”今天秦笙沒穿旗袍,一條煙灰色的吊帶長裙,軟滑的料子貼着曲線,身材看着是更好了。
秦笙的目光久久停在她臉上,見她沒了話,又不好再耽擱。
“那就不打擾你了。”
“嗯。”宋存沒get到,對方想和她再寒暄兩句的意思。
秦笙走到最中間的卡座,坐到了周柯的旁邊。
“你認識宋存?”周柯壓着聲音問她。
“上次她和白棠姐到我那吃過一次飯,不知道這算不算認識。”說完看了眼旁邊的言列,“阿列也在。”
周柯看他一眼:對方裝沒聽到。
周柯:“宋存可不好招惹。”像是一句有意的提醒,落在秦笙耳朵裡成了句貶低。
她極度無語地回她,“我可不這麼認為。”
周柯繃着嘴,挑了下眉,她聽不懂也無所謂。
“那你加油,把生意做到宋大小姐頭上,以後可以橫着走。”
秦笙白了他一眼,她其實更想交個朋友。
她進入這個圈子時,耳聞過她,卻一直沒機會見到。
宋存剛坐下,白放就過來了,這次她沒站起來,就這樣仰着頭看他。
白放看了眼隔着距離的兩堆人,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算了。
合情合理。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白放端着一杯威士忌,問她。
“介紹誰?”她明知故問,“除非有你覺得特别重要的人,别的就免了吧。”婉拒的意思表達地夠明顯了。
“行。”白放也不勉強,這姐能來,就是給他面子咯。
“我真有一個人,要給你介紹。”說完,伸出隻手,牽了下後面的沈若菲。
縱使有些不情願,在本能地握拳一秒後,沈若菲還是松開了手,任由他牽着。剛剛走過來時,她就想明白了。瞞是瞞不了的,破罐子破摔吧,以前兩次她的态度,未必就真的在意這件事。
“我女朋友,沈若菲。”白放驕傲道。
沈若菲抿着唇,想先開口。隻見宋存直接站了起來,溫和一笑,“你好,沈小姐,好久不見。”
“你認識?”白放驚訝。
“我們以前是同學。”
對于宋存的回答,沈若菲感到受寵若驚。她的客氣她是一點沒料到,她已經做好了對方用審視的眼神看她,頂多輕微點一下頭。
畢竟,她一向如此。
身旁的白放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