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火氣十足的劍氣直接掀飛了屋頂,轟的一聲,整個合歡宗的人都逐漸圍了過來。
林叙使出全力發洩了幾通,等到有人過來時,立即縮減了力道,像個初學者蠻橫的隻會用劍身去亂砍,不多時一道隐含怒氣的女聲帶着的威壓将兩人分開。
“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在自在宗随意胡鬧,你是哪裡的弟子?”
林叙擡頭看到是在問自己,準備回答時,那女子揮手繼續說道:“不用多說,不論你是哪裡的弟子,犯錯就去後山領罰。”
原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繼續大吵大鬧一番才行,林叙心裡一陣竊喜,嘴裡含糊不清說着:“我錯了,晚上喝多了才這樣的,真的不是有意的,以後不會這樣了。”
女子一聽怒火更盛,道:“不容商量,立即帶她去,為期十日。”
林叙埋着腦袋嗚嗚咽咽假裝不肯走,一邊暗自觀察着旁邊,沈淩一看到她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直接别過臉,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馊主意。
女子對着沈淩一陣說教,最後直接讓沈淩禁足半月,原本三日後是要引薦自己去自在宗宗主門下,時間若是拖遲了尚且能接受,若是因此放棄了自己,那是絕對不可以。
自己為此在這亂七八糟的地方忍受了這麼久,每天打扮的讓人作嘔的樣子,如今不僅讓林叙看到了,甚至破壞了自己這麼久的計劃,仗着自己無知整日不知天高地厚。
想了想,沈淩閉上眼,衣衫下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默默随人退下。
林叙硬是耍賴到沈淩離開,才“抽泣”着被人扔進後山,一直走到一片寬闊的雪白的竹林前,看着自己走進去,覆上封印那人才離開。
林叙才踏入,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小腿慢慢攀上來,片片竹葉上覆蓋着薄薄的霜雪,竹身被冰霜完全包裹,肌膚觸碰到的瞬間便被凍裂。
紛紛揚揚的小雪粒飄落在臉頰,被體溫融化為水漬緩緩滑落,見人走遠,林叙才釋放靈力護體,溫熱的靈力包裹住的一瞬間,身體總算不再打顫。
林叙擡手去觸摸封印,是個中等偏下的封印,因為自己隐藏了氣息,那人才放松了警惕,這樣的封印輕而易舉便能打開。
林叙敲了敲,轉身離開,暫且急不得,她也好奇這片霜竹林。
竹林裡沒有任何足迹,哪怕曾經存在過,也會被夜以繼日的飄雪完全蓋住,林叙繼續朝着裡面走去。
越走到深處哪怕是調動全部靈力也難以抵禦嚴寒,直走到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時,林叙才掉頭回去。
眼睫結了一層厚厚的霜,身體逐漸軟和時,林叙才停下來休息。
這地方空無一物,沒什麼可看的,想了想林叙往封印走去,還是盡早離開這裡的好,雖秘境内外的時間皆是不同,若是這樣玩下去,錯過了出秘境的時間,可真要在這裡待成枯骨了。
走到封印地,林叙起訣徑直破開封印,走出去後有布下個相同的以作掩飾,抖落身體沉積的雪,林叙直接朝着打探到的大概方向跑去。
幾日的了解,林叙大概了解了這個自在宗宗主的個性——自信自傲。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足夠的信心,所以很多方面都顯得很粗糙,甚至自己所收集珍藏的寶物都是随意丢在後山,布下一個并不是完美無缺的結界,因為他有自信不論誰哪怕是拿到那些東西也不會脫離自己的手掌。
林叙對其它珍寶雖心動,但也不會妄自尊大全部拿下,她隻想要那個小小的塑修丹。
事實上這個自在宗宗主比她想象的還要自大,想象裡堆放珍寶的地方至少是十分隐蔽而且有些一定的防禦,眼前這個破舊風一吹就倒的小房子着實叫林叙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這是什麼新陷阱,林叙小心翼翼摸索着前進,觸碰到門的一瞬間,身後恍然睜開了一雙眼,林叙猛然回身看去,空空如也。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猶豫了片刻,林叙繼續推開門朝着裡面走去。
與陳舊的外表不同,甫一推開門,金燦燦的光芒便撲面而來,随地堆積的黃金堆閃的林叙睜不開眼,隻有彎彎曲曲的幾條小路可供人行走。
林叙努力直視前方目不轉睛走着,繞過黃金堆後還是忍不住回過身仔細端詳了一番。
這間屋子看起的小小的,實際卻是越走越深,東西不修邊幅随意堆成一堆,相比在排列齊整浩如煙海的藏書閣裡找一本冷門書難度相當。
林叙環視一圈亂七八糟的屋子無奈歎了口氣,彎腰開始在一堆一堆的物品裡找,越找越深,越來越熟練。
在翻了大概二百多個物品堆後,林叙疲憊的一屁股坐下來,一路好東西倒是見了不少,唯獨不見那顆塑修丹,已經走到這步,放棄一詞如今已不存在字典裡。
休息了沒一會兒,林叙又起身開始翻找,噼哩嘩啦一陣聲響,林叙後腰倏地被輕輕撞了一下,心下詫異碰到什麼東西,轉頭一看,手上的動作随之停下來。
“師兄,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