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把自己想得太蠢蛋。
系統深吸了口氣,解釋道:“我之前給你的隐藏全身靈氣的錦囊,同樣也能隐藏妖氣,趁他現在還不知道你已經知曉他是妖,刺傷他,用那個錦囊帶他離開這裡,之後他會崩潰,撕心裂肺說你背叛他,傷心離開這裡并決定再也不踏入萬清宗......”
林叙:“......”
還不是一樣?
林叙笑笑,問道:“有什麼區别?”
“當然有,你刺傷了他,但又救了他,他不知道對你是愛還是恨,十分糾結下,大概率不會和你動手。”
系統越說越自信,林叙捂住腦袋,就知道它不靠譜。
“你試一試啊,試一試啊,反正隻是刺傷,又不是殺了他,疼一會兒而已。”
“閉嘴。”
林叙砰的一聲關上窗,蒙住腦袋,良久,她又輕輕打開,翻身而出,來到旁邊的竹屋,窗戶沒有關閉,雨水淋濕了窗沿。
林叙緩緩走到隆起的被子前,他連後腦勺都流露出一股無所謂的樣子,林叙晃了晃手裡的小刀。
“下手可要輕點哦,現在他力量弱了不少。”
系統欠欠的聲音傳來,林叙咬牙笑道:“若是沒用,我也會想盡辦法讓你決定再也不踏入萬清宗。”
本來還樂滋滋想看戲的系統立即閉上了嘴。
林叙在床沿邊坐下,心裡第一反應竟然是他也是要睡覺的,視線在漏在被子外的肩頸停留了片刻,選了個沒那麼重要的地方,幹脆利落的刺入。
小刀刺入的快準狠,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内顯得格外清晰,系統一陣惡寒,對着自己的親師兄都能下這麼狠的毒手,簡直不能用恐怖來形容。
血流了整個指縫,床上的人卻不為所動,林叙愣了愣,伸出手探向鼻息,沒有下狠手啊。
溫熱的鼻息觸碰到肌膚的一瞬間,林叙立即收回手,背在身後指尖顫動個不停。
葉霖張開眼,沒有責怪也沒有驚訝,盯着林叙的眼睛,緩緩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今晚你來這裡會說點什麼?”
林叙一時無語,他感受不到痛嗎?
“你沒看到嗎?”
“不是這個。”
“我捅了你......”
葉霖忽然握住她的手,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刺得更深,血沾滿了手掌,他微涼的手心夾雜着黏稠的溫熱,激得林叙猛地撒開手。
“這才是,師妹是我自己動的手。”
林叙:“......”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手上的血液漸漸變冷,林叙想起了本來的目的,拿出錦囊着急忙慌的要遮住他身上的氣,卻被他擋了下來。
“師妹仍舊覺得我是妖?原來今夜是來降伏我的。”
葉霖坐起來,臉色眼看着蒼白起來,嘴裡還說着什麼,林叙直接擡手打昏了他,用錦囊隐藏住他的氣,随機将他送到萬清宗百裡外的一個自己待過一段時間的小鎮上。
林叙将他扔在床上又在周圍扔了一堆藥物,看也沒看他一眼,便急急忙忙又跑回綿竹峰,等整理幹淨自己,林叙擡頭望向窗外,一柄劍正圍繞着結界上方轉悠個不停。
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這柄劍,莫不是妖氣洩露了?可她并未感覺到,手臂也沒有痛感。
今日是要進行下一關的比賽,林叙走到門口被攔住,問了問,綿竹峰即日起已經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即便這座峰内隻有兩個人,結界也加強到現在難以輕松打開。
林叙試探了幾下,便回了屋子,一連幾天林叙都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裡,略為煩躁翻着書,系統倏地出現有氣無力說道:“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出去,出去後你的任務是去拿出無值。”
林叙眉頭一皺,好熟悉的名字。
“是什麼?”
“宋淮然的劍。”
林叙:“......”
這麼着急讓我趕去送死......
拿劍修的劍如同奪走他人妻子,這樣的道理林叙還是懂得,這麼缺德她不幹。
林叙又坐了回去,誰料這次系統卻沒有留下商量的餘地,手腳不由自己控制的往外走,林叙運轉體内靈力,靈力卻如同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流動痕迹。
許久,一路從荒無人煙的後山走過去,林叙終于能說出話。
“這算是篡改了整個劇本?”
以前雖然那些事自己也不情願去做,可從未見系統這樣的态度,林叙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猜測,系統也不肯多說一句。
林叙忍不住笑道:“沈淩快撐不住了?你這麼着急,換個人當主角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