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柳蹙眉:“我為什麼要和她洗?”
沈玉拿出手機裡的如山鐵證:“章萍發給我的,還有洗澡的錄音。”
金柳抱住沈玉肩膀,柔聲說着:“寶寶,那不是我。”
她伸長細白的脖頸:“寶寶,你聞聞,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沈玉将鼻子貼在那片滑膩颀長的皮膚,使勁嗅着,嗅着嗅着就啃了起來,邊啃還要邊喘着熱氣,揪住金柳的頭發說:“氣味很糟糕。”
金柳起身,将她連着毯子抱起,步入浴室。
糟糕的氣味變得極為濃郁,又徹底被清洗。
一番混亂的糾纏後,沈玉裹着被子,看酒店落地窗外的雲層,周圍沒有更高的建築物,如在雲中。
金柳剝開沈玉被子的一角,從後背環住她,頭放在她肩上。
“這是那天的監控,”金柳舉着手機,點擊播放,“寶寶你看,我把她推開了。”
視頻畫面是那晚酒會現場另一個角度,明顯是場所内部的監控,比較清晰,沒有綠植遮擋,也可以看到有三三兩兩的人在不遠處。
“我也是到現場後才發現,她入境來做展覽,”金柳解釋,“這是我們分手後第一次見面。”
視頻中,章萍向金柳舉杯揮手,金柳轉身向她,兩人緩緩走近,看起來一切正常。
在一步之遙時,章萍上前環住金柳的腰。金柳身體靜止一秒,然後按住她的肩膀,緩緩推開。
兩人交談幾句,分别坐入窗前的皮椅,看風景。
“你們一起看夜景,氣氛真好,很配。”沈玉側頭盯住金柳。
“我和她,真的已經完全沒有什麼,”金柳迎着沈玉的目光,認真道,“而且她已經有新女朋友,我也有小玉寶寶。”
“你在瑰國時,去和她接吻的地方,故地重遊,有沒有觸景生情?”沈玉問。
金柳把手機扔到一邊,收緊手臂:“我不是有意瞞你的。她那天約我出去,後來一直拖延時間,直到很晚,才說她不去了。”
“我去那裡,是因為,她說如果我不去見她,她就來找你。我們那時才剛領證,我擔心你誤會,也不想因為她讓你心情不好。”好不容易走到結婚,不到證明文件最後出來的那一刻,金柳都不敢松懈。
“我以為她隻是想惡作劇報複一下,沒想到,她真的在挑撥我和小玉。”金柳委屈。
“為什麼你覺得她要報複?”沈玉問。
金柳歎氣:“小玉寶寶,分手是我和她提的。她割腕,我沒有去。不過,我打了急救電話,也通知了她當時的……另一個女友。”
沈玉沉默。聽起來兩人的愛情還挺刻骨銘心的。
金柳:“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不要自己猜好嗎?寶寶。”
沈玉:“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金柳:“寶寶,你真的要聽嗎?”
沈玉:“要。”
金柳:“那你先答應。聽之前先親親姐姐,聽完要再親親姐姐,不許生氣。”
沈玉:“不要,你講不講?”
金柳:“講……”
金柳認識章萍,是在入學後某個姐妹會舉辦的派對上,兩人結為前後輩。
章萍高中便在瑰國,在此地有衆多親朋、廣泛的社交圈子。漸漸,金柳和她頻頻共同出現在各種場合。
某天深夜,兩人散發着酒氣乘出租車回到章萍住處。打開門,皎潔月光穿透玻璃窗,她們身體糾纏在一起。
确認關系後第一個月,某次課程臨時取消,金柳提前回到住所。
她打開卧室門,異常的煙霧缭繞中,兩條赤裸的□□交疊起伏。章萍和她另一個女友對此解釋,她們是開放式伴侶。
金柳離開。
一次長談後,兩人決定分手。
但沒過三天,章萍希望複合,金柳閉門不見,信息也不回複。直到一個星期後,除了複合信息,章萍還發來一張割傷手腕的照片。
金柳沒有出現,而是喊了救護車,并将信息告知了那位女友。後來,章萍在家人要求下,前往歐洲讀博。兩人斷聯。
“我說要給你解釋,第二天就約見她。”金柳湊近沈玉臉頰,沈玉沒有皺眉,金柳放心,“她的目的很簡單。她想讓我體驗下,被愛人抛棄的痛苦。”
“隻要我在晚宴上不和你說話,并且在宴會結束後,待在這個房間裡,直到今晚12點。期間不和你有任何聯系,載她們返回瑰國的飛機就會立刻起飛。”
沈玉轉向她:“如果昨天用房卡進來的是章萍?”
“不會,隻給了你,我看着她遞給你的。”金柳眯着眼睛,手在沈玉頭發輕輕摩挲,像撫摸一隻溫暖的貓咪,“而且,她和她女朋友住在另一家比較遠的酒店,沒有作案條件。”
“那你,昨天也看到她……摸我頭發,不出來阻止?”沈玉捏住金柳的手。
“雖然沒聽到你們說什麼,”金柳把沈玉往懷裡攏了攏,“不過,小玉隻愛我。”
真不爽。沈玉并不想承認,但她就是被金柳吃的死死的。
“那我現在和你聯系,”沈玉思考,“她是不是就不離開了?”
“無所謂,”金柳笑,“因為小玉相信我。小玉寶寶很厲害,一點苦都沒有讓姐姐吃。”章萍現在必然郁悶又生氣。
對此,沈玉并不認同。
她皺眉:“我不相信,我是來捉奸的。”
金柳輕笑:“那你要更努力點。隻捉一次怎麼能行?這樣的晚宴、酒會、商務邀請,我要參加的有很多。她随時可能重新出現。”
“那我不能每次都去。”沈玉頹喪。
“你可以固定頻率出現,宣示主權,”金柳看着沈玉的眼睛,“每月一次,怎麼樣?”
沈玉猶豫:“兩次也可以。”
“一言為定。”金柳伸出小拇指。沈玉伸過小拇指,拉勾。
謝謝你啊,章萍。